苏绵延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想不出怎么解释了,脑中一片空白。
“你干嘛去!”岑怀瑾遏制不住情绪,吼道。
苏绵延讪讪笑着,从门环上回了手:“我出去找我妹子...”
“为何要去找她?”
“我心内担忧,实在放心不下...”
“我不是说过不用你去找吗?”
“可那毕竟是我妹子...”苏绵延弱弱的想要争辩。
“是你妹子私逃在先!而今你在岑府只能算作人质,苏绵延,你要做什么?”岑怀瑾厉声吼道。
苏绵延心内慌得不行,岑怀瑾的声音过大,他唯恐院外的奴才们听的清楚明白,出去乱嚼舌头,恨不得伸手捂住岑怀瑾的嘴,又实在没有胆子。
只能芒刺在背一般,怯懦的靠近岑怀瑾,卑微的反复轻声嘘道:“轻声,轻声,岑公子轻声...”
“难不成你是要私逃?”
“什,什么?”苏绵延怔在原地,看着眼前充满敌意的岑怀瑾,莫名有种百口莫辩的错觉。
“你们兄妹是不是商量好的。”岑怀瑾恶狠狠的笑着:“合伙的一起跑路?”
“不是不是,不是说一个月为期么,如今时限已过,我去...”
“都是借口!你便是早已打定主意,要趁机私逃了吧!”
“不是...”
“那你就不准出去!”岑怀瑾气急败坏的吼着。
“不出去就不出去。”见到岑怀瑾如此不通情理,苏绵延慢慢的撤回脚步,垂下头忍不住低声的咕哝着:“不出去有什么大不了。”
“总不能是你与你妹子早有商议,才要偷摸离去。”岑怀瑾带着恶意的笑容,继续揣测着。
“才,才不是!”
“那是什么?你妹子新婚当日出逃,总不能是你苏家商议好了什么,要从我岑家拿走什么吧。”
苏绵延的脸涨得通红,憋得不知该说什么辩解的话,气得眼睛通红身离去,反复的碎碎念着:“不要再理你了。”
心内是被委屈盛满,几乎要落泪了,这人怎么这样恶意。
岑怀瑾看着越来越远苏绵延的背影,好似真的生气了,岑怀瑾心内莫名的忐忑了起来,若如,若是苏绵延真的生气了,再不理他要怎么办?
苏绵延当着是个榆木脑袋!其心若昭,他怎么就能看不见一般?莫不是装出来的?
转念一想,岑怀瑾难忿忿不平。
他整日里将自己困在了书房,可哪里有心情看书呢,不自觉的盯着窗外苏绵延的一举一动,唯恐他多余担忧做出过激之举。
哪里知道,真的看到苏绵延胆大包天的有了其他的想法,若不是他今日制止及时,苏绵延便已经出府去了。
光是想着,岑怀瑾都觉得后脊背微凉,忙跟着苏绵延的脚步回到屋内。
正枯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苏绵延,被岑怀瑾的脚步惊回神,赌气的躺回榻上,背对着他。
岑怀瑾坐在床边,望着蜷缩在榻上,出神想着心事的苏绵延。沉默许久,想了又想后,低声唤道:“过来下棋。”
苏绵延满心委屈,才不想理他,可好几日不曾说话了,又舍不得坏了这样的气氛。
苏绵延并不情愿的起身,走过来后,看着神态自若的岑怀瑾扭捏的坐下。
岑怀瑾已将棋盘摆好,递过棋子,随口问着:“你会下棋么?”
“学,学过。”
“那你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