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常乐,人生如此嘛。”苏绵延傻笑着,笑容中是藏不住的满足。
“你这么容易知足,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期盼的吗。”
“我倒是没有什么期盼的,只盼着绵绵能够嫁给好人家,一辈子不用辛苦奔波受累才好。”苏绵延忍不住碎碎念着。
“什么样算作好人家?”岑怀瑾歪头看着他,挑眉笑了。
“我觉得你们岑家挺好的。”
“怎样叫做奔波受累呢?”岑怀瑾嘴角勾勒出玩味的笑容。
“身为女子,自然不要抛头露面,为生计所奔波。”
岑怀瑾望着苏绵延冷哼:“迂腐!”
苏绵延不敢和他争辩,自己在心底嘀咕着,怎么就迂腐了?明明自己是保守派,怎么就成了迂腐的人了呢?活生生的感觉老了数十岁。
“便因有你们这种思想守旧仍振振有词的人,才会令女子生存日益艰难,似乎做什么都不对,只能被不由分说的统统禁锢在一个模子,活成一般的样子。”
说起这些,岑怀瑾便如同打开话匣子一般,什么社稷宫闱,江山旖旎,功不抵过,全部倾泻而出。
苏绵延听的昏昏欲睡,尽力勉强着自己随声附和,不再表态。
奈何岑怀瑾说至兴头上时,一定要问苏绵延意见。
“你倒且说,女子生存艰难,有没有你这等偏见作祟?”
苏绵延顺应着说话也不对,岑怀瑾一脸的你不专心,反着说话仍是不对,岑怀瑾一脸的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也。
苏绵延几乎想要坐地打滚了,到底要怎样嘛!姓岑的你说怎样我就怎样还不行吗!
我跟你说,你再这样我要翻脸了!
奈何岑怀瑾并不知苏绵延心里是怎样想的,跟在苏绵延身后,不依不饶的碎碎念着,苏绵延听的头皮发麻,也不敢反驳什么,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又不可能睡着的。
恨只恨自己嘴欠,苏绵延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一是长长记性,二是清醒一点,继续听着岑怀瑾的教导。
苏绵延默默的吞咽着哈欠,腹诽着谁让他是大爷。
第二日苏绵延醒时,岑怀瑾早已拾妥当,端坐在镜子前,认真的梳头。
苏绵延并不知昨日是怎么睡着的了,也并不在意,很是好奇的趴在榻边看着,岑怀瑾是如何拾自己的。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起床去拿早餐?”岑怀瑾从镜中见到苏绵延目不转睛的看着,有些微愠。
“看着你梳头也挺有趣的。”
“但你还是学不会。”岑怀瑾轻哼着。
“你叫我束发,我是会的。”苏绵延辩驳着。
“你觉得合适吗?”
苏绵延认真的想了想,傻乐了起来。
岑怀瑾不满问道:“你笑什么?”
“只是在想,若是岑兄知道此刻在岑府内的是我,会是什么表情。”
岑怀瑾的神情黯然下来,又转瞬即逝,冷哼道:“你竟然还敢想!”
“想一想嘛。”苏绵延笑呵呵的穿妥了衣裳,坐在了岑怀瑾的身边,聚会神的继续看着。
岑怀瑾被他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