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一手包住萧炎的手把玩;一手探了衣服进去,从脖子到背到腰,其间流连摸索。
“手上有茧?”
“长年执棋”
“腰上的肉结实匀称。”祁佑发力,故意捏了一把。
萧炎吃痛,“床,床上练出来的。”
“后背有疤。”
“金主雅性。”
祁佑的手正要往腿下摸去,他记得上次清风禀告劫狱之人是有被机关击中的,推算击中部位该是大腿,形成钝形伤口。
祁佑的手一点点下滑……
萧炎明白了,皇上真的好龙阳,早说啊,那他早就勾引他了!
两脚主动把祁佑的腰一圈,手把祁佑的脖子一勾,一张漂亮脸蛋凑上去,丹凤眼迷离,露出招牌微笑,
“皇上不急,慢、慢、来。”
清风趴在屋顶偷看,臊红了脸,这才意识到文君已经走来,估计是来批奏折了。
“御史大人别”
太迟了,只听文君道:“打扰打扰,皇上继续。”
清风是看不到皇上的表情,想来一定是脸都绿了,不幸灾乐祸。又见皇上把萧炎的两腿弄开甩床上去,就跑去追御史大人了。
御书房内,萧炎衣冠不整,觉得好是尴尬。皇上这闹哪出,明明是他自己要轻浮他的……现在又跑了,跑什么啊,他是皇上还怕了御史不成;还是他太主动了?失策失策……双眼抬头看了一下,清风心虚,盖上瓦片,溜开了。
云疆
今日,云疆上空难得晴朗。云都一场雪神祭,万人空巷。
崔眠扇着云熙送他的折扇,跟在云熙后面。崔眠看扇子上崔美人三字换成了云疆文,至少还能佯装风雅,且凑合着用。
祭坛在皇城外,在云都郊外。可是这一场祭祀是连云疆国主都务必亲临的。
“我的登基之仪万比不上这雪神祭。”
淡淡的语气,崔眠听不懂云熙这话有何总意。不过这个祭坛确实建地很宏大,百级台阶之下万民朝拜;台阶之上有个圆形的祭池,有四根雕雪花图腾的管子正向里面泊泊注着红水。围在周围舞动的是一些小巫,而大巫一身黑羽衣站在池中突出的雪花台上吟诵着什么。
崔眠和云熙在祭坛北方位中央的高台上,得以俯瞰众生。
待那祭池内的红水越来越多,崔眠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后,越来越浓。
“云熙,那注池的水用的是什么染料?”
“哈哈哈哈哈。”云熙这笑让崔眠莫名其妙,也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对的,难道,那是……
“你不觉得那像是活人的血?”
崔眠心中骇然,他猜对了。活人的血……那么大的一个祭池用的全是活人的血。
“这……要杀多少人?”
“杀?崔眠,献血之人都是自愿的。能把自己的血祭献给雪神,他们求之不得。你可知当日烨王攻下云疆三城,实则那些百姓是可以撤离的,可是他们为了掩护云疆偷偷转移的兵力和军事根据地,自愿留下来任南夏军屠杀,造成云疆惨败衰落不堪的假象,蒙过了南夏的眼睛。”
“荒唐!哪有人这样贱命的!”
云熙知道这一定超出了崔眠的认知,他都觉得他的国民们,对雪神的崇拜,不可理喻。倘若真的是神,又怎么会把胎记给了那个窝囊废哥哥。
天下归一,四海云疆同,于这个国家而言不是皇族的事,是雪神赋予他们每个人的使命。而皇族自诩是雪神后代,所以得万民拥护。
可哪有神的后代,神的旨谕,一切不过当政者的谎言罢了。
“小眠,我不信神。”
崔眠看到下面虔诚跪拜的芸芸众生,想到那三城不愿逃走的百姓,他们信奉的雪神,却是连他们的国主都不信,又觉得可悲。
云熙又望着血池中的大巫,想到他十二岁时杀掉的那个。
十二岁,舞勺之年,染了一手蛇血,杀了一条人命。
那年是哥哥得病的第二年。有时候疯魔起来就是几天,万不得以的时候云疆国主国后才放他出去代替哥哥,饰演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