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为帝王的野心和毅力。”祁烨也有野心,但和祁佑比起来终是浅薄的多,所以最终他选择了祁佑。
“一个人尚且对自己狠过如此,又有谁能左右的了他呢?”
“那今日朝堂这般又是为哪出呢?”
“这君臣二人,不过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被这么一点拨,李大人瞬时开窍了,想来朝中的旧势力顽固,有些人从先祖开始便是想动却不能动,就像一块挖不掉的腐肉,久远之后必将腐败整个南夏朝廷。今朝却被一个初登基的新皇连根挖除,如此深谋远虑,杀伐果断,不愧为九五之尊。
“莫将军,还是你慧眼识珠啊,哪像我安隐于山林,朽人一个,朽目一双。”
“李大人,他生而为王。”
无渡门
文君坐在监斩台上,官服比之大学士时又更华丽几分,神情严肃,眼里有水般清冽。
台下刽子手边跪着的正是年迈的恭亲王。饱经风霜的面容却带有慈祥,不由地让人对这个当初与先祖并肩作战,为南夏鞠躬尽瘁的恭亲王多了几分敬畏怜悯。
相比之下,高台上初出茅庐,盛气凌人的掌国御史显得可恶几分。
文君知道,在人们眼里他要杀死的国民心中可亲可敬的恭亲王。可是这个表面和善的恭亲王背地里干的事,条条都是死罪。
几十年来授卖朝廷官职,中饱私囊一事不说;光是昭德年间,为谋私利,偷工减料,造通都大桥坍塌死伤千人一事,就足以让他这条朽命为天上的百姓亡魂赔罪。
“先祖啊,您在天有灵看看这世道吧,如今真是奸臣当道!老朽毕生都奉献给了南夏,也遭如此下场,国将亡矣啊。”
“恭亲王,死到临头还危言耸听。”
恭亲王朝台上看去,与文君对峙,丝毫没有怯意。在他心里文君就是个得势的毛头小子。
文君站起来,渐渐往台下走去,
“无渡门,是个什么地方?上次在这里行斩的是谋逆犯上的明王,今天我要斩的是乱臣贼子恭亲王。”
“哈哈哈哈,可笑,我忧国忧民一世怎就成了乱臣贼子?”
“你偷国家的钱,卖朝廷的官,伤南夏的百姓,怎么就不是乱臣贼子?”
恭亲王不敢再看文君的眼睛,转而向四周围斩的人喊到:
“冤枉啊,冤枉啊!你何苦污蔑于我,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你这个奸臣啊,奸臣!”
“斩。”
文君下令,绝然离去,八尺的背影伟岸挺拔。
奸臣?皇上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就交给他文君去做,无妨。
恭亲王斩首过后,于是乎京城又传开了,当日芳名要载入史册的贤臣大学士,变成今朝的奸臣掌国御史!
玉灵山
崔眠的眼睛痒的厉害,那天他摘下白绫想揉揉眼睛,竟有光照进了黑暗已久的世界。一开始亮地崔眠不适应,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如此反复几次,能看见模糊的物影了。
看到他身在屋子的中央,他坐的桌子是个圆桌,地面有朵朵雕花,眼前是门外的庭院……一切渐渐清晰了起来。
桃满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拆了白绫的崔眠,
“你拆它干嘛?”
崔眠还不想那么早让他们知道自己复明了,他很有兴趣想知道在他瞎了的时候,他们都会做些什么。
崔眠故意装成眼神涣散的样子,“反正本来就是看不见啊,蒙着它做甚,多此一举。”
当然,装瞎的代价就是崔眠还要捏着鼻子喝下每天那送来的黑乎乎汤药。
接下来,崔眠就每天敲着根竹竿,把整个浮云观绕遍了,也去了文昊的住处,桃满有的时候在那。
几天下来,崔眠终于能把人的面相和声音配对起来:神医比他想象中年轻;玄明一看就是个老古板;空也道长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难怪会被桃满说成是变态;浮云观的几个小弟子长的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