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妇人的自我介绍,文君回礼:“孙大娘好。”
孙大娘打量着文君,“我看先生是个读书人。”
“正是。”
孙大娘眼轱辘转了转,不再在说话,扬言要搞好邻里关系,不容文君拒绝,便帮忙打扫了起来。这新屋要入住,绝对是场大工程,幸得有大娘指挥,日暮前文君的新家终于像了样。大娘又很是热情,相邀文君吃顿便饭,盛情难却。
文君跟在大娘身后,才刚踏入院子,便听见了脆生生的一叫,
“娘!”是孙大娘的儿子。大娘交代了儿子和文君玩,就去准备晚饭。文君观察着这院子,可谓空空如也。除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和墙角几株绿油油的盆栽外,再无他物。心想也是清贫人家,很是懊恼自己怎么能让人帮忙后,还来吃人家的饭呢。但事已至此,也无法告辞。
转而和小孩搭话,那孩子看起来该有十岁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孩子见到生人一点也不胆怯,“我叫大傻子,”
文君孩子故意逗他乐,便笑道:“那你爹呢?”
“我爹,我不知道……我娘说我爹去了远方,远方是哪?呜呜呜,娘!娘!”孩子大哭起来,低头扯着自己的头发,一点不像十岁孩儿该有的心智。
文君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引来孩子这样的反应,窘迫后悔不已,正要安慰,孙大娘已经赶来安抚了孩子。不片刻,小孩就去玩蚂蚁了。
大娘转而向文君诉苦:“他爹当时在外面找活干,发生意外死了,尸体都没找到。我一人把娃儿拉扯到三岁,那时还很是活泼可爱。到后来小儿好像与其他孩子有所不同,大夫说这娃子恐怕永远都只有五岁。这些年也寻遍了江湖郎中,可人家都说天命如此。”说到这,眼泪又是掉,大娘抹开,“我想让娃子读书,识点字,没有学堂愿,说他是个傻子。”大娘停顿了会儿,平复着自己,文君的心也跟着酸了起来。
“只求先生,看在邻居一场,能教一些是一些吧,求求您了……”
大娘眼看着要下跪,文君去扶,连连答应,正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隔日,新居就有人来访,来访的文君的同窗于洛。
“笃笃笃”
“雨洛兄,请进。”
文君一开门,雨洛就咋咋呼呼闯进去了,
他一手撑着柱子,一手给自己顺气,
“文君兄,你怎么住这来了,我好些打听才找到这。”
“嗯,就想自己出来住会方便些。”
“行了,我和你说件大事!”
“什么事?”
“新的告示你没看吧!太过分!真是太过分了。上面说今年的考场舞弊严重,不少考生暗地私结考官,窜改成绩……总之今年的考试作废。嘿,你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