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庭之顿时变得很乖,“师兄我错了,我不开你玩笑了,不要赶我走。”
“装可怜也没用。”陶攸宁把他推出门去,“变小猫也没用!”
洛庭之一讶,师兄竟然看出他是装可怜了?
把人赶走之后,陶攸宁心浮气躁,竟忍不住捶了两记床,洛庭之真的是……!
他绕着床走了两圈才平息些许,拍了拍脸颊翻开《听花剑法》看了几页。后来洛庭之又恋恋不舍地过来敲门,可惜无忧和陶攸宁同仇敌忾,堵着门愣是不让他进,他才垂头丧气地走了。
陶攸宁伸着脖子,又忍不住心软,临睡前把无忧叫了回来,果不其然,睡得迷迷糊糊之时便有一具热乎乎的身体贴上来,还委屈地嘟囔,“师兄真是狠心。”
陶攸宁下意识地侧了侧身给他让出些许位置,呼吸均匀,已经酣然入梦。
屋内仍点着一豆油灯。洛庭之刚从麒麟台回来的时候说过怕黑,他便一直记着,再晚也给他留着一盏小灯。
昏黄灯光将陶攸宁照得肤如凝脂,宛如一块暖玉,洁白无瑕。
其实心猿意马的何止陶攸宁一个?
洛庭之深知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可还未等他想明白,他已张开唇瓣,湿漉漉地抿住了那玉坠子一般的耳垂。
……好软。
他饿得狠了,抿过、舔过、吮过还不算,还要用牙轻轻地磕。陶攸宁身上好闻的气味宛如山岚将他笼罩,他只要深吸一口便可尽情采撷。
他沉醉其中,嘴唇亲过他的耳后,来到他的颈子,蝴蝶游花一般啜吻,连绵不绝,停不下来,他像是疯了。
外头雨声如雷,湿气顺着门缝渗进屋里,空气分明是冷的,可他们热得发汗。
还不够。
还不够……湿。
“嗯……”陶攸宁极轻地梦呓,眉心微微揪起,竟无意识地扯了扯裤子。
洛庭之心跳如雷,待他安睡之后伸手摸到……
师兄竟然……
师兄因为他的一句话……
“嗯……?”陶攸宁猫儿似的哼着,在他怀里蹭着,喘着,最后一蹬腿。
洛庭之停了许久,被定身似的没有动作,半晌才红着脸抽回手,偷偷将手指按在自己舌尖。
舔了一口。
次日洛庭之是被雨声吵醒的。
陶攸宁已经换好衣物,神情紧张,“师弟,钱塘大雨,听闻已经水漫金山,我回家一趟。”
“好。”
怎料这么一去就是十来天。洛庭之孤枕难眠,心中空落落的,雨水绵延也不方便练剑,只能窝在陶攸宁屋里看书。
怎料漫天大雨之中忽地传来一声钟声,响彻山谷,嗡嗡不止。
洛庭之放下书卷推开门走出小院,其他院落的弟子纷纷打伞出门,个个面带悚然。
“出什么事了?!”
那响的是丧钟。
有人在雨中狂奔而来,带着负礼殿的消息,“不好了!不好了!”
水声轰隆,宛如天怒,那声音在漫天洪水之中显得极不真切。
“玲珑阁阁主萧宛青……遇害了!”
江汉暴雨,水势沸腾,自空中向下望去,分不清何处是水,何处是地。
风雨飘摇,雨水如天洪倾斜而下,随狂风掀起一道雨线,宛如高山倾颓,覆压而下。一道闪电刺破天际,苏芹吓道,“洛师兄,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下去吧!”
洛庭之不语,剑身一矮,投入幽暗天色之中。
乘着漫天风雨,远远便看见玲珑阁上下一片素缟,念诵之声中混杂着沉沉低泣。洛庭之翩然落地,玲珑阁弟子齐聚灵堂,其余几家弟子前来吊唁也无人应答。
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