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看看无辜的骆驼,一点也笑不出来,道:“你想清楚了?”
“许多名字都承载着别人的期望,但是最后往往事与愿违。”吴邪把骆驼身上的缰绳卸了下来,它也温顺地任吴邪摆弄。“名字是好是坏没有多大关系,狗蛋,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骆驼到底是听不懂人话的,只是悠闲地咀嚼反刍的食物。吴邪对黎簇道:“看,它自己也很喜欢。”说完拍了拍它的背:“狗蛋,我不拴你了,去吧。”
动物被驯养得太久,被动的听从就几乎化为了天性的一部分。骆驼晃了晃头,试探着向前踏了几步。吴邪又拍拍它的肚子:“去哪里都行,走。”
它终于察觉到了缰绳的消失,迈开蹄子,稳稳地朝某个地方走去。吴邪二话不说,跟上它的蹄声。
“我听说过老马识途,还没见过骆驼当领队的。”黎簇将信将疑道。
吴邪走在骆驼后面,反而像是被遛的那一方。“它既然可以凭着动物的感官来到这里,就说明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骆驼。说不定,它和我们要去同样的地方。”
骆驼在河边走了一会,没多久就慢慢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度着步子沿原路返回。吴邪也照样跟着它走了个来回。
骆驼每次的位移都不超过五十米,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走。他们走到第三个来回的时候,黎簇道:“别工夫了,它是在散步吧。”
吴邪快步走到骆驼面前,挡住了它的去路,认真问道:“你想去哪里,狗蛋?”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黎簇带着笑意说:“它在帮你锻炼呢。”
“如果一个人在河边来回走动,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吴邪自言自语地问道。
黎簇道:“我看多半是投江自杀。那不就得了,它觉得这里没有活路,只好早死早超生了。”
吴邪又沿着河走了十几步,突然停下:“不对,它是想到水里去,但又不敢下水。”他往水中走了几步,骆驼见状便也向河里踏了一步。
吴邪低头问它:“是不是这样?”骆驼只是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哼哧了一声。
吴邪奇道:“里面除了尸骨也没有其他东西了,难道另有蹊跷?”
“别太当真了,兴许它就是叫着玩而已。”黎簇不怎么相信一头牲畜的智商。
“不要小看它。”吴邪道:“一般来说,驼队里排在最后的骆驼都是固定的,只有经验丰富的骆驼才能被选上。因为驼队的前端有主人带队,走在前面的骆驼只知道跟着人走,但队尾的骆驼必须随时关注队伍后方的情况。”
骆驼尝试着下水,似乎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不过河水刚淹到膝盖,它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张起灵走过去来到骆驼身旁,盯着水里看。
“之前我们潜到水底,里面有什么也看得一清二楚,已经足够了。”吴邪边说边回忆当时的细节:“莫非河床下面隐藏了什么机关?”
张起灵脱下衣服,顺手搭在驼背上,然后走向河里,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吴邪和黎簇在岸边干等,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你们干嘛都这么相信这头骆驼?”黎簇不能理解两个人的思维。
“我不知道那支驼队从哪里找来的,但肯定有很大的问题。”吴邪提起刚才那件事:“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骆驼会对人类的伤口和血液感兴趣?”
黎簇一愣,没想到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