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只是弱者逃避自身不足的借口。”苏寒霜道。
“何处此言?”林沐辰道。
苏寒霜给林沐辰倒上了一杯,“弱者喜欢从他人身上找寻自己的存在感,他们会找寻同他们一样的人,这样他们会觉得自己还有依靠。殊不知,他们才是最孤独的人。”
林沐辰点着头,苏寒霜说的有道理。靠找寻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的人才是最孤独的,他们不敢将自己放在人前,他们恐惧,他们怕。
林沐辰也给苏寒霜倒上了一杯:“为我们的孤独干杯。”
臧克强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臧先生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了。”身边少了个人,苏寒霜竟有点不习惯。
可能人就是这样,相处久了,就动情了。管他男人还是女人。
“你在挂念他?”林沐辰问道。
苏寒霜故意说道:“我这人不会挂念,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林沐辰心道,天气这么冷,你这几句话却这么暖。可为什么总是要做些对自己冷酷的事呢。
不知道已是第几杯酒。
“是谁?”帐篷外有黑影闪动。
林沐辰也感受到,他已走了出去。
门外一具尸体,蒙着白布。
苏寒霜拉住正要揭白布的林沐辰,道:“我有不好的预感,很糟糕。”
林沐辰望了眼苏寒霜,他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臧先生。”
他死了?他为什么死了?林沐辰的叔叔。他可是准五阶高手,是谁有能力能够杀他。
……
尸体被埋葬,上面九道伤口,左胸口袋里一封信。
“会是谁呢?”伤痛总需要走出去,他们要找到杀死叔叔的人。
苏寒霜道:“他们杀了臧先生,但没有动我们,而是将尸体放在门外。”
“他们在对我们下马威。”林沐辰道。
“而且你不觉得九道伤口特别奇怪吗?或者和手上的珠子有关系。”
林沐辰道:“他们的目标因该不是珠子,若是的话他们大可直接对我们动手。”
“是没错?”苏寒霜道。
“那份信里怎么说?”
林沐辰拆开了信封,展开了折叠的纸张。
是空的?没有字迹?
“有信但没有字?对方是什么意思呢?”
帐篷里的气氛很压抑,外面天是黑的。里面只燃烧着一盏油灯。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沉默许久后,苏寒霜道:“信封给我?”
拿过信封,更像是在论证自己的猜测,他道:“或者,这封信是臧先生想要表达给我们的。”
“你说这封信并不是对方给我们的?”
“对。”
“为什么?”
“信封有洞,和臧先生被洞穿的伤口一致。”苏寒霜又道:“你还记得当时掏出信的那一刻吗?”
“记得。”林沐辰点头。
“刚好贴合他的伤口。”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