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坤搀扶遮母亲走在石板路上。四周建筑破旧,人迹罕至。街上偶尔有鞭炮的痕迹和碎纸,这是新年的痕迹。
走了两分钟,路中间一颗大槐树。向坤看看,扶着母亲往右拐。
这条街更荒凉了,大部分关门闭户,只有几家开着门。房是土房,门还是木门——向坤皱眉,连月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向坤扶着母亲,走到了一个蹲在门口啪嗒啪嗒抽着旱烟的瘦小男人的面前,微笑,“请问,连家是哪一户?”
男人似乎呛了一下,然后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一男一女,朝斜对面一指。
向坤走了过去,木门破旧不堪,上面的挂锁已经糊上了蛛丝。他伸手摸了摸锁,轻轻推了下门,两扇门之间露出狭小的缝隙,他顺着缝隙看进去,院里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显示着这里很久没有人回来过了。
抽烟的男人一直露着神秘的笑打量着他们,突然问,“你们找连家干嘛——怎么老有人到这里来找——她们在外面犯事了?都搬走很久啦。”
“很多人来找吗?”向母问。“自己家的事记不清楚,”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插入了进来,刺耳而尖利,“婊子家的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搬走了还天天蹲在那里看!看你妈b……”后面是夹杂着生殖器官的一顿谩骂,粗鄙不堪。
这些话听得向母捂着胸,向坤皱着眉。
一个体肥腰圆的女人从屋里出来,对着男人大骂,看了向家二人一眼,又看了斜对面的房子,“呸”,吐了一口痰。
女人吐完口水,拉着男人就要进屋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