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这对父子的关系,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终于碎裂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望着那四分五裂的木板,年轻死死盯着他的父亲,心里想的是:他是真的要打死我。
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吼,就骂,还嘴就是打,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以前他只能忍着挨着,现在他可以跑,对,他可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这个家!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的视线缓缓上移,移到老人的脸上,后者面色灰败,神情隐匿在同样灰败的光线中,看不真切。
深吸一口气,年轻人转身朝门口跑去。
直到门被“嘭”的一声摔上,老人才惊觉,抬起头,本想喝阻对方,但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开口,父亲有父亲的尊严,父者,矩也!
年轻人冲到屋外,天上正不要钱似的洒下瓢泼大雨,他在院中定了一瞬,既是在畏惧这滔天的雨幕,又似在等待一声挽留。
但是什么也没有。
他最终咬咬牙,冲进雨里。
至此为止,施天辰在《风雨绝处是归途》剧组的全部戏份杀青。
留在室内的1号机还在忠实的记录屋内发生的一切,导演没有喊停,谁也不敢贸然出声。
在年轻人跑进雨中的同时,老人移到窗旁,从虚掩的窗扉向外望去,却只看到儿子迅速模糊的背影。
这一望,便是阴阳两隔。
“过!”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大家原地欢呼财神爷今晚要请客,镇里最大的酒楼。
白湛来到施天辰身旁,动作自然的掀起他的衣摆,然后便暗暗心惊,果然,闫关涛的板子是真打。
医生这时也带着医疗箱走来,盯着那干的背部和胸腹一阵惊呼:“哎呦,闫老师下手可真狠。”
施天辰却无所谓:“昨天和闫老师约好的,必须得真打,要不我愤怒不起来。”
白湛看着他说道:“昨天那一个多小时还真没白去,讨了顿好打。”
话虽如此,但心里还是宽慰的,昨天施天辰偏要自己去还马甲,又在人家房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看来是真的学到东西了。
也幸亏这场戏是和老闫搭,要换了别人估计还真下不去手现在施天辰已经荣升为地位仅次于导演和制片方的大佬了,全组对他态度没有改变的大概就只有闫关涛,这人要是会见风转舵那一套早就不至于混成现在的境地了。
上完药,白湛悄声问:“昨天你们聊什么了?”
施天辰转头看看他,道:“保密。”
白湛垂下眼皮:“我一会直接问老闫就是。”
“你管他叫老闫?”施天辰敏锐的捕捉到对方话语的失误:“你们有这么熟吗?”
“我……我太入戏了,你看他的扮相,难道不老吗?”白湛面上镇定,手里却一阵忙乱,整理衣服时差点被拉锁把手指夹了,施天辰无言的看着他,心里觉得哪里不对,白湛刚才的语气,分明是提起老熟人的口气。
从一进这个剧组他就发现了,白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