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遥远的京城去吧,那里有你所失去的一切和你所追寻的真相。假如你真的想要知道这真相的话。
这是那日泽天君与他说过的最后几句话,如今他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站在这个地方,与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为敌。
那么他们将要以怎样的形式终结过去的恩怨?
“小郎君,你躲到哪里去了呀?”
穆离鸦靠在屏风后边,仰着头,手臂无力地垂下来,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往下淌。
整座禧宁宫化作了最坚不可摧的牢笼,除非将内里所有的活物绞杀,否则外边的人一个都别想进来。
无处可逃,这是自从迟绛显露出真身以来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四个字。
迟绛给他的感觉很像是那一日的泽天君,遥遥地看上一眼就足够令人丧失全部的战意,根本无法与她为敌。
更何况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不要说触碰到她,光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杀掉都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么?怎么就躲起来了?”
整座宫殿都是迟绛的眼目,每一寸土地是她肉身的延续,不论他到哪里去她都会跟上来,就像现在,他已经能听到那仿佛催命符的脚步声,嗒嗒嗒,每一步都像是落在他的心上。
“还敢说什么大话,让妾身直面自己的宿命么?”
馥郁的香气越来越近了,连同女人矫揉造作的说话声。
他想要换个地方躲藏,可他实在是太累了,连动一下都要喘息半天。
“找到你了。”
屏风被人拉开,她倾身过来,碧绿的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怎么这样狼狈?妾身明明没有痛下杀手,怎么这点都受不住。”
穆离鸦知道她没有说谎,她比他强大太多,若是要真的杀掉自己那么他根本不可能挣扎到现在。
但她太过傲慢,比起直接了结他的性命,她更喜欢这样一点点地羞辱他,让他反复堕入绝望。
自己此时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她处置,即使是这样也有他能做的事情……
“好了,妾身对这样一次次地找你,为了不让你再这样跑来跑去,还是动用一点小手段。”她挡住他朝自己挥来的剑,仍旧笑靥如花,“会有一点点痛。”
有什么触感很熟悉的东西缠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他偏头看了看,即使是在昏暗的地方,这柔滑的织物也会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复杂而巧的暗纹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鹤锦。他认出了这东西,是白鹤翅膀下最细软的羽毛织成的锦缎,使得一度要倒闭姜家成了当地最大的商贾。
难道说白容和白玛教有什么关系吗?
那白鹤女的确说过,她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原本柔软的绸缎此刻就像蛇一样紧紧地缠上了他的手脚,将他从屏风后头拉出来
绸缎的另一头被她随意抓在手中,。“我那可怜的姐姐去得早,就由我这个做妹妹的代替她管束一下小辈,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