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身上被无限地加快了,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之中有蹊跷。
“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
晨曦穿透晦暗的云层,渲染出大片薄红,也落在庭院那层薄薄的积雪上,跟烧起来没什么两样。
穆离鸦循着那行浅浅的脚印往前,同身后跟着的薛止说道,“他不可能只是为了回来和我说些无意义的东西,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别的目的。”
就像那双生子的故事,他甚至不需要深思就能猜出两个主人公分别是谁。承天君和他的双生兄弟,这故事讲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与渊源。
他有预感,穆弈煊已经将自身死亡的真相,乃至他们这趟旅途的全部意义隐晦地透露了给他,就看他能不能领悟这一层意思。
“还有那行脚印,他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才留下这些痕迹。”到了脚步戛然而止的地方,他就不再往前。
薛止随着他停下脚步,顺带又看了他一眼。不同于昨夜那魔怔了一般的模样,说这一席话时穆离鸦始终都是冷醒而理智的。
自从蛇毒被根除,他就又变回了那个冷淡且理性的人,只除了在自己面前。全天下只有自己见过这个人情动时那柔软不设防的姿态。
“我也有差不多的感觉。”薛止说话的时候,手中佩剑很轻地颤动了一下,“……怎么?”
要不是他的感官变得比往日更加敏锐,大概这点比风吹大不了多少的动静会被直接忽略过去。他福至心灵地想到这会不会和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关系,毕竟这把剑是出自穆弈煊的手笔。
绕着树荫走了大半周,脚印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的,假如不在树上,那么……他低下头,“地下。”
不愧是与他朝夕相处十数载的人,穆离鸦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在地下?”
薛止点点头,却没有把话说得太死,“有可能。”
“那就试试。是这个地方?”
“差不多。”
穆离鸦没有再多提出异议,拿出那把鲜少离身的弯月匕首就顺着薛止指给他的位置挖了下去。
院子里这棵树已经在此扎根了百余年,地下根系虬曲盘绕,向着四面八方尽情地舒展,所以哪怕有薛止帮助,他挖得也不是很顺利。一直到到某个地方,这些蚺结的树根忽然就不再蔓延,仿佛被看不见的力量阻隔开,他手上的动作登时放缓了下来,生怕伤到了什么。
薛止自然不可能错过他的这一反应,“有东西?”
“是,你说对了,就在地底下。”
穆离鸦呼出一口气,小心地取出那沉重的匣子,擦干净表层的泥土,简单看了看。
这匣子是没有一丝瑕疵的乌木做成的,上边用金丝错了一朵要开不开的花做点缀,很容易就让人想到薛止那把剑的剑鞘。
唯一的阻碍是它上了锁,无法直接打开一探究竟。
“接下来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