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消息忒他娘的累了。哥哥我连轴转一个礼拜,都快没气了。”说着没气的人中气十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什么时候的事儿,居然昭告天下之前不跟哥这儿备个案,搞得别人问我我不知道,跟个二傻子似的。”
“老早的旧识,”提到岳彦笠,胥罡的眼神变得柔和:“最近歌友会才碰着。没有瞒你。”
“啧啧,”刘洋打了个大哈欠:“看到了,网上盖楼盖得那个邪乎,流川枫嘛。我还不知道,胥大爷是这么长情又念旧的人。”
胥罡无声的笑了:“嗯,流川枫。”
“我还记得你当年约了结果没见着,那副表情丧的,死了老婆样的。”刘洋喋喋不休:“就在工体那场红星不插电对不?瞧哥这记性,绝壁过目不忘。那天晚上你醉的跟孙子似的嘿嘿……”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是信不过,是没必要。那个少年的事儿。
每个人价值观不一样,在他胥罡看来简直要了命的罪恶,按照刘洋定性下来之前那副花式玩法,指不定就被骂句傻逼才坦白交代。
“麻溜的吧,你爸妈连着你哥那个弟控,都眼巴巴等着你往家领人呢,你就把流川枫带回去,安心定下来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呗。”刘洋继续叨叨叨:“虽然我挺不理解你那脑回路的,一个人多好,找个人管着,现在看着挺美好,等你真过日子就会发现,真他妈的烦啊。”
“你少在这儿花式秀恩爱,回头我告诉你们家顾总去。”胥罡拿下烟卷,在手指上盘着:“你刘大帅流连花丛那么久,不也乖乖的为一棵树放弃了整座森林?”
“提这个就后悔啊。”刘洋就这样,一张嘴巴又毒又不饶人,还会口是心非。他跟顾霆黏糊糊的,哪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哥哥当年那些可爱的迷弟迷妹啊,想起来就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你跟顾霆结婚前,交代没?”胥罡装作很不经意随口问了一句:“你当年玩的那么狠,依照顾总那个小心眼,你坦白了没被弄死?”
“交代个jb,”刘洋满不在乎的语调,果不其然:“傻逼才交代呢,过去是过去,说了不是添堵吗?回头两人在床上做生命大和谐运动,再想起这招式跟谁解过锁,玩过哪些花样。啧啧这日子鸡飞狗跳的,还能过吗?”
胥罡扶了扶额头:“当我没问。”
“小罡子,你当谁都跟你那么纯情呢?”刘洋毫不留情的取笑他:“三十多年了就跟右手相依为命。哎不对,你问我这话啥意思?你家那个小流川枫跟你坦白什么了?说他在你之前有多少个男朋友啥的?”
“没有。”胥罡回的很快,毫不犹豫:“你也别以为人人都跟你刘大帅似的,见一个爱一个。”
“滚犊子。”刘洋不乐意了:“大半夜的,打个电话来就为给老子添堵的吗?”
“不是我打给你的。”胥罡很准的怼回去。
“真丧。”电话那头不知道谁喊了刘洋,刘洋应了一声很快转回来跟胥罡讲:“行了不说了,哥哥要去拍戏了。快杀青了,回头我去找你吃大闸蟹哈,阳澄湖的,半斤一个,不能少于八只。要不还跟你绝交。”
电话挂了,胥罡轻轻舒口气,虚着眼盯着写字台上的某处出神。
他该怎么说,才能在岳彦笠这里安全着陆?
说老实话,他不怕岳彦笠生气,生气可以哄,哄到气消了为止。
他怕岳彦笠难受。更怕岳彦笠怕他难受而忍着不表现出难受。
心头硌了个小石子样的,刺疼微麻,没有剧痛难忍,可是存在感十足无法忽略。
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裸裎相待的,不仅仅是身体。
第19章第十九章
拾行李的时候,岳彦笠在箱子底下发现了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那瓶rushpoppers。黄色瓶子上红色闪电状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