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罡神一振:“什么?”
红姐狡黠的笑笑,仪态万千的拉开门走出去:“看你着装好好表现,我再决定给你讲多少。罡子你别想糊弄我啊。”
于是,整个s市所有话痨与哑巴乐队的歌迷们,除了享受了一场让耳朵怀孕的音乐饕餮盛宴之外,还获了一个惊世骇俗无从定义的淡定帝胥罡。
s市交大体育馆,胥罡出场的瞬间,首次突破两百号人的场地一片口哨尖叫声。
红姐眼前一黑,直往地上出溜。
这小子戴了顶军帽,中间缝了个大红五角星的那种。长袖海魂衫的领口那圈亮蓝色的罗纹棉剪了,剪的跟狗啃的有一拼也就算了,那圈罗纹棉堂皇的拆开成了一条细绳,被胥罡当成红领巾一样系在了脖子上。至于裤子,那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草绿色军裤,肥大的没版型,被胥罡卷了三道一直到膝盖,武装皮带扣了扣针,没塞到固定的皮圈里,就那么半吊着,一半的海魂衫下摆被胡乱的掖进去,剩下一半随意的晃荡着。再往下的鞋,是中国穿的人最多最有名气最经济实惠的解放鞋,最晃眼的,还有斜挎着挂在男人外侧大腿根的军挎,上面别了好几个“古色古香”的毛爷爷纪念章……
红姐没勇气看第二眼,心里只有一个单纯的念头。她想弄死胥罡。
土鳖?呵呵不存在的,谁跟她说胥罡是土鳖土鳖得急。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呦,现在的孩子哪吃这一套……
红姐想不到,她也有走眼失算的这一天。
整场演唱会从成名曲黑太阳开始,到漠北民谣,到生生不息,一直到最后一首假行僧。歌迷们的情绪就一直维持在沸点那里,一分钟也没降下来过。
更何况,假行僧前奏响起,大汗淋漓的胥罡盘腿坐在地上,直接打开军挎,从里面掏出一个乌黑锃亮的木鱼。如假包换。
贯穿始终的木鱼声穿透一切乐器,低吟梵唱着淡定的节奏。
头发湿透了,男人索性把帽子摘了下来,随意的搁在脚边,节奏丝毫不乱。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台下变成了大合唱,有人开始随着节奏挥舞着手中的灯牌荧光棒,很快更多的人加进来,形成一片耀眼的海洋。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几乎酷酷的从来不调戏歌迷的胥罡今天不知怎么了,或者是唱嗨了,也或者是纯属无意。随着歌词的吟唱,敲着木鱼的那只手突然停了,木槌随意一挥,直直指向台下靠右的方向。
那个方向陡然间爆发出高八度的尖叫和连绵的呼哨声,中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满脸通红,双手拢在嘴边大叫:“胥哥爱你永远爱你……”
胥罡若有若无的弯弯嘴角,手下的木鱼恢复清透的节奏。看过去就是那种典型的撩完就跑,恨得人牙痒的“坏家伙”。
红姐被胥罡的反常吓得不轻,机械的扭头去看被撩到鸡血爆管的歌迷。结果毫不意外的发现,那个自以为幸运儿的女人身后,站着戴着棒球帽穿着夹克的岳彦笠。
岳彦笠的脸简直比那个女人还要红,几欲滴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