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的血。
灰扑扑的剑又染上了血,煞是好看。远处的官兵笑了笑,道:“走吧,走吧,这与我们无关。”
江湖寻仇,他们作为官并不会管太多,因为搞不好他们就会被盯上。
“你去死!”一个疯子邋邋遢遢,但却举着大刀跃起一砍。
嘭
酒楼上的姑娘们大惊失色,纷纷躲避,这人疯了,聂离的流离剑在不断游离着,忽地找准了机会,好似流水找到了孔。
那剑太快,只是刹那间就已穿透那疯子的心脏。
好看。
太好看了。
花□□:“曾听说流离剑在谁手上,那么他就会流离一生。”
聂离看着花阴,这是个男的,好像是个断了袖的男人。
他身边也是一个男子,依偎在他的身上,好似一对侠侣。
可聂离竟有些想笑,不知为何这些人总是要凭空出来惹恼他,道:“我的事怎么需要你们来管?”
花阴笑了笑,道:“不,你错了,你的事就是江湖事,你以为可以避开,可是避不开的。”
对,这是无法避开的,因为谁也不能离开这里,但有的东西可以。
比如这把剑,但得杀了聂离,聂离是个孤独的行者,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去往何处。
他既然不知道,那么他们就帮着聂离来选择吧,送他下地狱。
四五十三曾看见一缕金色的光,天剑峰的争斗就已经结束了。
随后那三个人都消失不见了,四五十三很是无奈的来到这里,南城啊,这是个好看的地方。
可,突然间他愕然的看着,这里全部都是灰烬。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四处只有死人,还有一个人是活着的,他站在那里,孤傲的看着那些骨头与血,道:“为什么要过来送死呢?”
哪有为什么?他们不都是为了自己么。
可有的东西,一般谁知道?
这里的血太多了,四五十三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远处,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聂离。
他拿着剑,一脸失落的看着。
冰冷极了,甚至没有感情。
他为什么在哪儿站着?
没有表情的站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是个罪人,可是你们是什么?”聂离低声问了句,“不,你们也是罪人,而我是杀死罪人的好人。”
嗖
四五十三的喉咙多了一道剑痕,这里的人总算死的干干净净了。
七臣走来,道:“现在你就是一个真正的魔头了。”
聂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能无奈的道:“或许,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我觉得你很害怕。”
七臣道:“你可是注定流离失所的人,我不与你计较。”
聂离咧开嘴道:“嘿,说的好像你不是流离失所一样。”
七臣看着聂离,道:“我有家啊,我已经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家。”
聂离哈哈大笑,道:“你有家,那么就毁了你的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说有家没家的这个问题么?”
七臣低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道:“可是你忘记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路的人,聂离,你也可以不死不休,长生不老,何必为难自己?”
聂离看着流离剑,道:“我从海外得到了这柄剑,所以我已经是注定了的未来,而你不同,你和我不同,甚至你和商略也不同。”
七臣无奈道:“哪有什么同不同,你我都是浮世里面的罪人,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要不要去喝酒?”
“现在哪里还有酒喝?”
聂离已经把这里毁的干干净净,这里那里还有人活着?
早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他们都成了灰烬,一切都没有留下。
一滴血落在聂离的面前,他冰冷的眸子有了神采,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一滴憎恨泪。”
聂离看着七臣,道:“你要把这里变成无尽的憎恨之地,让整个南城的亡魂永生不得轮回!”
七臣道:“你说对了。”
聂离打开了一样东西,看着里面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