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锃亮,尖锐的刀刃指向她的心口。
“你干什么小玉!”钱怀安大声喊道,挣扎地想从车厢里走出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当初欠下的债,现在到该还的时候了。”孙小蝶喃喃自语,双手合十,眼神里满是祈求。
但白雪霁丝毫没有被打动,她举起蝶翼,手起刀落,伴随痛苦和悲痛的惨叫,血花如注,鲜血为天空点缀了颜色。
孙小蝶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她瘫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极大,里面含有最后的恐惧和悲痛。
钱怀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惨白的脸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她终于报了仇了,母亲的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安息了。她看了看钱怀安,这个可怜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将他扶到马车上,架着马匹,扬长而去。
钱怀安变得疯癫,整日里说着胡话,白雪霁将他带回了钱家,嘱咐下人好好伺候他一辈子便罢了。
白雪霁找到了祖父隐居的地方。
她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刚想出声询问,却在看到她的脸的瞬间愣住,拐杖摔落在地上。
“婵儿?婵儿是你吗?”
白雪霁赶忙扶住他:“爷爷,我是雪霁。”
“雪霁,雪霁……”
两人谈了许久,白雪霁刻意掩去了母亲与钱壁、孙小蝶死亡的真相,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住刺激。
白雪霁在祖父的帮助下恢复身份,继承了钱白两家的所有资产,成为了白家新一任家主。
白雪霁打听到那把月光流入了江湖,被赵承望所得,成为比武大会第一名的奖品。
她想拿回母亲的遗物,似乎只有参加比武大会并夺得第一一个办法。虽然,这有些困难。
果然,她没能夺得第一,却仍然拿到了那把剑。
婵娟月光与婵娟蝶翼两件兵器静静地躺在她面前的桌上,她有些出神。
当她看到赵承望试图诱拐秦川的时候,忍不住出面阻拦替他解围。
“小川。”
她一身白衣,背着那把月光,挽住秦川的胳膊,温柔笑道:“我们回家吧。”
秦川说:“好。”
许多年后,剑阁得了一幅画。
画师不详,送画人亦不详。画上画的是彼时已经双双归隐的阁主与阁主挚友少年时月下携手的背影。
在他们头顶正上方,一轮明月高悬,不起眼的角落题着两个小字:婵娟。
第7章步香阶1
景安十六年。
战火纷飞,天空中奏响着血的战歌,战场上,一边是装备良的朔国部队,一边是粗衣麻布的戎羌部落。朔国士兵大多都是有家室之人,在面对厮杀时多有保留,但戎羌部落之人却只有对部落的信仰,尽管装备不济,却像疯子一样横冲直撞,竟打得朔军连连败退。
北部兵力不足,若要调遣兵力起码要数十日有余,这样下去不是良策。于是前线发来八百里加急文书,今日已到皇城。
大殿上,一男子端坐龙椅,黄袍加身不怒自威,严肃地看着手上的文书。一人之下,文武百官林立于侧。
“戎羌猖狂,竟触我朝之威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凌熹放下文书,扫视着文武百官,一时间竟无一人出声。
“莫非我朝百官,都被这个小小的戎羌给吓破了胆子么?”他提高了声量,在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