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们上课时两手放在腿上端正坐好,他会软塌塌瘫在椅子上,但是他每次考试都会保证在班级前十。
小英们走路时摆臂的弧度跨多大的步子礼仪老师都是有教的,不过叶修从来不会按规定来,走得晃晃悠悠像个小老头,却也是没犯过幼稚园日常规范。
小英们经常被老师们教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每个人说话都是再三斟酌,而小叶修很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往往得罪老师而不自知,可是他也从来不说脏话,见到老师也会问声老师好。
这样在普通幼稚园很普遍的孩子在这个英幼稚园就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经常被老师拎出来讲两句。小叶修起先还会有点难过,不过很快就习惯了,顺便也习惯了小朋友渐渐的疏远,习惯了只有叶秋的幼稚园生活。
直到在他要毕业的那年,遇见新入园的孙家小少爷。
孙哲平从小就颇有一种霸道总裁范,身穿小马甲,脚蹬马丁靴,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拽得像个大爷。违和的是一张小脸却十分正直,浓眉大眼的给人一种正经孩子的感觉。
实际上也不是错觉,那时候的孙哲平真的非常正直。
“那个月叶秋天天去帮老师的忙,我自己在角落想偷偷把胡萝卜扔掉居然会被你抓个正着。现在想起你当时一本正经和我说‘小弟弟挑食是不对的’我都……”
“忍不住哈哈哈哈。”孙哲平看着叶修不由自主鼓起来的腮帮子禁不住诱惑去戳,“想笑就笑。”
叶修又鼓了鼓腮帮子,在孙哲平怀疑这是叶修在向他恶意卖萌时,叶修拍了拍脸冷静下来,腮帮子像撒了气的气球瘪了下去。
“太他妈正直了,就因为这个有胡萝卜的日子你天天过来看着我补充维生素a。”
孙哲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么好的套路我当时为什么没多占点便宜?”
孙哲平向来不记个人,小时候叶修好歹是和他相爱相杀一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就这样孙哲平现在对那会儿的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不过能让他打眼一看就叫小弟弟的叶修那肯定是相当嫩的小包子啊。
“你个小毛孩想对我个小毛孩占什么便宜?”叶修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说娶你回家做老婆之类的,最起码也应该在你那小脸蛋儿咬一口吧。”
“你别说,你还真咬过。”叶修一双眼睛望着前面有些放空,但是盈满了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我就说了一句咬我啊,你就真的朝我脸咬了过来,弄我一脸的口水。”
孙哲平挑眉:“有这事儿?”
叶修看向他,也学着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当然,你这那会儿真的可正直了,说啥是啥,哪像现在满嘴的套路。”
孙哲平轻笑了一声,低音炮轰得叶修的耳畔微热,叶修转过去的头又往机窗那边偏了偏,就是这样,叶修脑子里还是自动匹配出孙哲平挑着唇眼里带着玩味的模样。
“叶修。”
“……嗯。”
刚开口想说话时,孙哲平的大拇指突然按了上来,叶修察觉到自己瞬间变成要含住孙哲平手指的动作,急忙向后一躲闭上了嘴,闷闷地哼了一个鼻音。孙哲平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却稳稳抬起叶修的下颔,大拇指又按在了刚刚按住的唇珠位置。
那块地方柔软又好像有点韧性的样子,孙哲平鬼使神差地揉了起来,力度稍稍大一点就能感觉到湿润的那一面贴上自己的指腹,顿时有些心猿意马,暂时咽下了之前要说的话。
害羞,和因为神经敏感臊得慌,是同样的表现,不同的情感。
前者:怎么这样啊死鬼,讨厌死了!
后者:哎呀妈呀这是整啥景儿呢……
叶修明显就是后者。明明从耳朵都快红到苹果肌了,但脸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嫌弃,脑袋不安分地在椅背上乱蹭,企图躲掉孙哲平耍流氓的手。
“过了这么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