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默默地吃饭,突然说了一句“昨夜晚香玉开了。”半晌寂静后,润玉见锦觅没有回答,继而又道:“可惜锦觅却不在……花开无人赏,寂寞香无主,一朵花最大的悲哀想来莫过于此。”
“怎会无人赏呢?我已将它赠给了小鱼仙官,小鱼仙官便是它名正言顺的主,昨夜花开,小鱼仙官既在它也不算白白开放了。”。
“我真是她名正言顺的主吗?”润玉几乎要遮不住眼底满溢而出的忧伤。
蓦地,润玉身下现出一条银光粼粼气势恢弘的龙尾,白日里却带着月光的恬淡和疏离的光华。,润玉伸手去摸锦觅的脸,锦觅不由自主的躲开,润玉见此轻轻一滞,仿佛有些出乎意料又仿佛意料之中,许久,长出一口气道:“近万余年,仅两次现原形,却是都叫觅儿瞧见,贻笑大方了。”说完,他又对锦觅说道:“我所要不多,不求你能爱我有多深,只要每日喜欢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可以吗?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
锦觅楞了一下,惶惶张张的走了,润玉垂下手,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真的知道吗?
这边荼姚从没放弃如何扳倒润玉,这一日接到手下密报,说鼠仙之前曾与蛇仙过从甚密,如今鼠仙被洗去记忆转生人间,不去就从蛇仙下手,并安排人盯紧洞庭湖的一举一动,却发现蛇仙彦佑带着润玉前往洞庭湖了,荼姚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本座就知道,这件事一定跟润玉有关,偏偏旭凤那个傻孩子,居然还不信,这次我们来一个人脏具获,看他到时候怎么说!到那时……就算天帝也包庇不得!”说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通知下去,待本座一回来,就派人去把洞庭水族一网打尽,记住!除恶务尽一个不留!”
润玉被彦佑带领走在一条通往洞庭湖底的路上,一路的景色让他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冥冥中他曾经来过一样……“这到底是去哪?”润玉站住脚步
“啊呀!我还能害你吗?”彦佑不耐烦的到,若不是义母越来越疯癫,他才懒得找润玉,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嘛,他还是和锦觅相处的融洽一些
“这可未必”润玉看着彦佑,大有你不说我不走的架势,反正这八百里洞庭到处都是水,润玉作为一条应龙,水里还真没有怕过
“你”彦佑见润玉不肯走,打又打不过,只能解释到“你就不好奇吗?鼠仙为什么要杀旭凤?故人是谁?”
“你要说什么?”润玉警惕的说
“答案就在这湖底……”彦佑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润玉看了看彦佑,又看了看湖底,继续前行,直到……那是一个湖底宫殿上面挂满了海藻和贝壳,牌匾上是两个大字笠泽!古旧的大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鲤儿……鲤儿……”润玉听见着两个字,一时间如遭雷击,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的画面,麟片、龙角、血好热,鲤儿……不!润玉喘息着,紧紧的捂住耳朵蹲下身去,不!那不是我,我是润玉!那是鲤儿谁?心底一个声音在拷问他,你是谁?你忘了你是谁吗?
“不……”润玉大喊出声,看也不看彦佑,转身离开,丝毫不顾及彦佑的追喊
璇矶宫
润玉抱膝坐在床角,紧紧的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全,一闭上眼睛,眼前是一幕幕早已经遗忘的画面,染着血的贝壳刀、刚刚长出的龙角、胸口的逆鳞散落一地、哭泣的幼童,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的影子手持利刃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耳边回荡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鲤儿……鲤儿……”
忽然之间他一切都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个女人原来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剜鳞去角一心只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