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连忙回目光,不敢再看,酒也醒了一点。到了后半夜,三人才回到旅店,明尘和卓玛都喝了酒,卓玛彻底喝醉了,回去之后,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
三人睡两张大床,卓玛占据了其中一张,许流云坐在另外一张上,说道:“阿尘,你还是去睡沙发。”
明尘也有些醉,困意袭来,没有脱外袍就倒在沙发上睡了。
许流云觉得猪的灵魂在自己的胃里很难消化,他捂着胃部,侧着身子像虾米一样躺着。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还是在道路错综复杂的怀远,那是一个朦胧的春日,阳光生机勃勃的照射着窗外的白兔草,就连黑板上也围满了白兔草的藤蔓。是午休的时间,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背题。嫣然、温香、温雅,甚至夜督查、陈星河、秦青青他们都在。夜督查笑道:“嫣然你输了,我要求抱你一下。”
嫣然笑嘻嘻地看着夜知晓,夜知晓果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抱了她一下。夜督查忽然转过头对许流云说:“许流云你也输了啊,你们两个去抱他一下。”
温香和明尘两人走了过来,许流云害怕道:“不用了,不用了。”但是温香不容他反驳,竟然抱了他一下。接着,明尘也倾身过来,许流云直摆手:“不了。”
可是对方还是把他抱在了怀里,许流云从没有和别人拥抱过,他想不到别人的怀里竟然是这样温暖。明尘看上去这样冰冷、麻木的一个人,怀里竟然是软的,软到人心里去了。
接着,梦境就错乱的转变了场地,夜督查满脸血的看着他,叫他偿命。
许流云做了一夜浑浑噩噩的梦,一点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破晓时分,他醒来了。他发现自己枕边竟然多了一个脑袋,明尘正气息均匀的呼吸着。两人挤在一起,几乎碰触到了彼此的头发和额头,手臂也交缠在一起。
许流云静静的看着对方,明尘也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了看他,无所谓的四处看着,慢慢清醒过来。朝阳照在了枕头上,打出一道金黄色的微光。明尘顺着许流云的手臂摸了摸,摸到了他安静的手指,正放在枕头顶上,明尘的目光也落在上面,以研究的神情玩弄、抚摸着许流云的手指。
许流云哑声说:“放开。”他挣脱开明尘的手指,那一刻他觉得枕头是金色的流沙做的,软到能让整个身体陷进去。他爬了起来,白色的长发披散一身,背对着明尘坐了片刻。
心中有无数的思绪,也仿佛有无数动作,最后他站了起来,看到卓玛还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他走过卓玛的床离开了房间。
b、三千里地山河
夜督查独自站在冰雪浩渺的无涯山上。雪花凋零在他的发间,好像残缺不全的梅花。是的,倒霉的夜督查头上仍然布满了黑云,他的手臂打着石膏,身残志坚的在晚风当中眺望着远方。
夜督查腰间挂着祭司院特别颁发的灵剑,夜行衣上别着祭司院去年颁发的勤劳工作奖章。无涯山坐落在无涯碑附近,在世界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