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屋后的两人被气流冲倒,他们一倒,阵法也无法维持。舒临安松了一口气,继续加力,气流就缠住他们,如同乱刀挥动,刺进他们的身体。
那两人倒下了。但正门外,穿着鸦青色长袍,头发束起的那人,无论是一开始还是现在,都纹丝不动,即使舒临安已经把全部的攻击都加在了他身上。
阵法的攻击功亏一篑,没有了他的同伴,长袍人万分惋惜地了手,这样,他所有的防御又都回到了自身,舒临安也奈他不何。
长袍人回头。他回头身体不动,头像是木偶一样直直的旋转,目光如剑盯着舒临安藏身的那棵树。
盯进了舒临安的眼睛。
舒临安心中一凛,,数道攻击又向他而去,这次的攻击凌厉了许多,如果说刚才是刀,这次的气流就是长枪、军刺或者火箭炮。而地下也腾出藤蔓,试图缚住那人的手脚。
但气流像是撞到了看不见的屏障,在距离长袍人几百米处就反弹了回来,舒临安大惊,向后躲避,反弹回来的并不仅仅是他的攻击,还加入了对方的灵力,攻击能力要比他送出时更强。
舒临安向后倾身,却无法避过,他只好往下跳跃,一级一级被逼到了树底。藤蔓在他眼前生长铺开,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缠在对方脚腕上的藤蔓也陡然缩紧。但那些藤蔓似乎并未对长袍人产生影响。又是火,那些藤蔓一挨到长袍人,就像挨到了一团火,变成了焦黑的灰烬。
金属系的能力对长袍人将会更有用。舒临安懊恼地想。可是他可爱的小藤蔓,一靠近对方就变成了柴火。他布下的探查圈一定也是这样的。
长袍人看了舒临安一眼后,就转回了头,没有管他倒在地上的两个同伴,自己对房子发起了攻击。他的攻击就没有那么缓慢了,青黑色的火光冲着房子的门口而去,一击连着一击。
火焰在门前燃烧,但是因为有靳北的防护,无法烧进房中。
舒临安急了,单膝跪下,手按到地面,这次生长出的不仅仅是藤蔓了,比刚才巨大一倍的枝条上坠着银色的叶子,比起枝条,更像是盘虬的根系。那些有着银色叶子的根系飞速生长虬结,整个地将房子包裹了起来,甚至要将它缠成一棵树一般,也熄灭了表面燃着的火。
枝条或根系将房子裹成银色的蚕蛹,在夕阳中看上去竟萤萤发亮。
长袍人的攻击落到蚕蛹上,就被银色的叶子吸了,叶片簌簌抖动,把攻击化为了一串涟漪。
与此同时,舒临安另一只手掌心化出一支冰剑,朝着对方后心刺去。
对方没有回头就打落了那只冰剑,但更多的冰剑从四面八方向他飞去,嫌一一打落太麻烦,长袍人挥动手臂,带出巨大的弧光,震落了那些冰剑。
唯有一支藏在其他剑中央,在剑光与火光中变幻了多次,终于到了长袍人身边,刺入了他的侧腹。
只刺进去一半,冰剑就被烧化了。伤口像是激怒了那人,那人周身腾起了火焰,鸦青色的长袍尾端浮起深红的花纹。
他转过身,面对舒临安。
仿佛只是一瞬间,长袍人移到了舒临安面前,舒临安急忙后退。虽然长袍人向他而来,但深红的花纹却在他身后,在地面上向房屋延伸,直到屋子方圆百米的地面上都布满了深色的纹路。
舒临安掌心感受到了灼烧感。圆形花纹所在的地方像是一个蒸炉,不动声色地向上方施加温度,被枝蔓裹起的房屋就是它要烤熟的包子。
枝蔓与银叶外加上了一层冰层。冰层沿着房屋的底端围合,试图截断花纹。
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