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低下头，给陈睿渡了过去。

他喝了一口清水，慢慢地，顺着唇的缝隙里顺了过去。陈睿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没有抗拒。

乔安的声音还是懒洋洋地，随意地揉了一把陈睿的头，“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啊，小鬼。”

他可是……很容易欲.求不满的呢。

啧。

这么软的小鬼，果然从一开始就是个甩不掉的麻烦。尤其是缺爱的这种。

给陈睿喂过药了，乔安就上床，还是和之前一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书。他手上的书没写什么内容，只不过是一些关于哲学的探讨而已。

比如人的神与肉体的关系，还有人存活的意义。

乔安就喜欢看这些有的没的，和他这个人游戏人间的态度有些不同，却还是能找到相似的地方。陈睿喝下了药之后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只是伸出爪子，紧紧地抓住了乔安的衣摆，像是安全感不是很充足一样。

乔安把自己比作“舟”，而陈睿是上面唯一的旅人。

外头风雨漂泊，所以旅人会害怕。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眉眼柔和了许多，伸出自己的左手，细细地挑弄着少年头上戴着的猫耳。

可怜，又色.情。

“那乔爷……等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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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点左右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沉睡了。乔安睡的不是很舒服。

他恍惚间觉得有一具温软的身体贴了上来，缠着他，双腿黏黏糊糊的勾在他的腰肢上。今天太过劳累，乔安的腰已经很敏.感了，却还是被如此对待。

他压住了心头的怒气，慢慢地抬起头，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只见怀中的这个少年双颊通红，端的是春.色无边，极力地朝着乔安的怀抱中钻去。

少年的身体被发烧折磨的温度很高，在怀中就像是能融化一样。

乔安伸出手，摁住了陈睿的肩膀。他的指尖冰凉，和陈睿的身体温度简直是明显的对比。

乔安嗓音冷静地说：“你在干什么？”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不能和陈睿有什么很好的沟通，因为少年明显还是在沉睡着，发着烧的，脑子丝毫不清醒。陈睿只是黏黏糊糊地缠了上去，上衣软软的，像是被狠狠的欺负了一样：“乔安……”

他还是下意识地喊着这个名字。

乔安：“嗯。”

“他今天跟我说……”陈睿低低地，含糊的说，很低落似的，“我配不上你……”

“嗯。”

“他还给我注射药剂，说什么我神会不正常……乔安……乔安……”

少年哭出了声儿来，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他哽咽着说，“你说，我会不会成为一个神经病……你不要我了……”

乔安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细细地摩挲着陈睿的头，把玩着那颤颤巍巍抖动的猫耳。少年哭着恳求他把灯关上，像是受不了这浓重的刺激一样，唯有黑暗才能带给他最好的安全感。

他就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乔安，细长的双腿勾在乔安的腰肢上，软软地蹭了蹭，将自己的头小心翼翼地放在乔安的掌心下，生怕被抛弃。

真的像猫。

寂静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暧.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