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没崩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许白璧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结果祁凉笑得更欢了,笑得饼都丢下了,捂着肚子狂笑不止,眼泪都笑了出来,他边笑边想,我这是在哪儿呢?我这是在干嘛呢?我这是和谁傻乐呢?
于是他就突然笑不出来了。
他叹口气,满脸忧虑地看着许白璧,用一种掏心窝子的语气开了口
“我今天一下班就来了。”
“其实老师工作很忙的,上次也是,在医院那两天我请了两天假,被扣了两天的工资,全勤奖也没了。”
许白璧还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祁凉苦笑了一下,“唉,我也不知道和你说这个干嘛。”
“大概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很认真地在工作,也很认真地在弥补我们的关系。”
“我就想要个准话,咱们还能当哥们吗?还能和从前一样好吗?”
祁凉说完,又笑了一下,
“不过你说什么都没关系,不管你还有没有继续把我当哥们,反正我是认定你了。”
夜色总是撩人,黑夜与蝉鸣相伴,晚风把天都吹净了,只留下几颗小银星,零零散散钉在天边。
“反正我是认定你了。”眼前的人这么说着,嘴角挂着笑。
像是要和他私定终身,要和他白头偕老,要把这辈子都订下了。
尽管心里清楚不是这么个意思,却也忍不住要被蛊惑,许白璧看着眼前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也笑了。
“煎饼里有蛋壳,别吃了,我给你煮碗粥吧。”
白璧坊早早关了店,落了灯,后院里灯火通明起来。
祁老师上次失败的家访,终于在今天成功了,心情大好之下胃口大增,十分给面子地把许白璧煮的一锅粥都喝完了。
“真好喝,”祁凉打了个嗝,“就是淡了点。”
许白璧想起祁凉家里到处都是的速食调味包,无话可说。
“对了,那个红包,你怎么不领呀。”
“都给退回来了,”祁凉把手机拿许白璧看,点开那个过期的红包,元,“就是想夸你一下。”
“的,”祁凉叹口气,“但是人民教师工资不高,比不上你这样有产人士,别介意啊。”
哦,是我想多了。许白璧面无表情地想。
祁凉想起张家的生日宴,心思一动,说道:“既然你不肯,周末我请你吃顿饭吧。”
许白璧没多想,点了点头。
……
祁凉从如意街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视野开阔,颇有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势头,只可惜他这架不锈钢自行马不够给力,大概在田忌赛马中也只能充当下等马。
祁老师刚骑到半路,这破车就掉链子了。
“嘿,怎么这样。”祁老师满心的得意一下子被破坏了,只能苦兮兮地蹲在路边修自行车。
说是修,但祁凉没掌握修自行车的技术,也就是站在旁边干瞪眼。要是祁老师是个妙龄少女,或者说但凡只要祁老师是个女的,这时候八成都有热心路人来帮个忙,但现在,祁老师在性别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