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思远气怒的坐在书房里,仇恨的眸子盯着窗外的天空。
先是冷昊阳,又是阿哲,现在又多了一个左瑞轩,她沫芷然就那么多男人要去爱?可恶!
他说过她不配有爱,也不配得到幸福。那么,他就不会食言。
耳边是阿诚的汇报,说左瑞轩来了之后,沫芷然已经乖乖的喝了药。那么,换句话说,沫芷然是接受了这个孩子。他应该高兴才是,因为他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头还是那么不爽?还是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为什么自己的女人要另外一个男人来安抚?为什么自己的女人需要的是别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一直与自己作对的男人。
可是,除此之外,好像自己又是别无他法。伊思远为此愤愤的生着闷气。
因为伊思远的默许,左瑞轩可以天天来看望沫芷然,带给沫芷然一丝欢颜和安慰,还有活下去的动力以及希望。
沫芷然知道左瑞轩现在还是迟迟的不肯回美国,也是因为她。对于左瑞轩,沫芷然除了感激之外,心里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左瑞轩就是她的家人一样,一直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让她有了安全感。
沫芷然突然有一些期待,期待着左瑞轩的到来,期待看到左瑞轩霸气的脸,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每次看望她要离开的时候又有些不舍,总是会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而伊思远似乎被沫芷然那一天的话刺激到了,连着几天都没露面,只是派人送去一些补品之类的,在沫芷然的眼里看来,只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沫芷然的时间大多都是在房间里度过,而且她也在刻意的躲着伊思远。除了见到左瑞轩的时候她会开心之外,其余的时间她依旧无法开心起来。
伊父因为那一个梦,对沫芷然更加的喜欢。派人送了不少的补品,买了不少的婴儿衣物。
可能是伊父的爱屋及乌,也引得萧依伊眼红嫉妒,再加上伊思远的心思也在沫芷然的身上,怨惧自然就落在了沫芷然的身上。
这一天,左瑞轩又陪她度过了脆弱的一天,给她将他以前的故事,天快黑的时候左瑞轩才离去。
那么讨厌左瑞轩和沫芷然亲近的伊思远,竟然为了能够让沫芷然开心一点,默默忍受着左瑞轩陪伴着她。
左瑞轩能在伊氏别墅里出入自由,看来伊思远这次是认真的,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原本写日记打发时间的沫芷然,最近也不写了,因为她找不到她的日记本了,这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沫芷然没有吃晚餐,因为没什么胃口,反胃觉得身上开始不舒服,吩咐人帮她放水。
沫芷然静静的躺在浴池里,双手忍不住贴在她的小腹上。记得妈妈常说,当她怀自己的时候,爸爸总喜欢贴着妈妈的肚皮,听里面的动静。
妈妈说,自己会在肚子里面打哈欠,做鬼脸,会笑,她觉得很神奇。也许因为她经常摸自己的肚皮,所以她似乎能够感觉的到宝宝在动,能够感觉宝宝在踢自己。
时间不知不觉中溜走,妈妈已经老了,爸爸也去世了,而她现在却要做妈妈了。似乎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思议,又带着浓浓的哀伤。她曾经想过要将这个孩子打掉,可是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可是,生下来,她该怎么办?她依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最近她瘦的可怜,只有胸前的丰盈因为怀孕而变得更加饱满,水珠在肌肤上晶莹如珠。
她的身体在悄悄的变化着,透着母性的光芒,只是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劲。擦洗了一番,水变得有些微凉,沫芷然起身,修长的腿迈过浴池的边缘,拽下睡衣,套在身上,向外走去。
刚走出浴室,却看到房间的中央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沫芷然的心忍不住的怔了一下。
是伊思远,几天不出现,他突然来做什么?沫芷然不禁裹紧了衣服,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伊思远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沫芷然,灯光下,她的脸色红润了些许。犹如出水芙蓉般美丽,诱人。
他的视线被吸引,脚步也不由自主的靠近她,而沫芷然却忍不住的后退着身休,眼看着要撞上了化妆台,手却被伊思远一把拽住,用力一扯,沫芷然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沫芷然满是厌恶的眸子望着伊思远,手不停的推拒着他,“你快放开!”
伊思远冷着脸,黑眸望着沫芷然的脸。虽然现在的一头短发比先前的怪异了很多,可是沫芷然依然难掩她纯真的美丽。也许,这一头短发换在别人头上,会觉得很奇怪,可是在沫芷然这里却并不觉得很突兀,反而觉得有一种中性的美丽。
“你没有吃晚餐?!”伊思远冷硬的声音中透着一点奇怪的情绪,沫芷然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使劲的钻入他的鼻息,扰乱着他的心绪。
他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沫芷然皱眉,不悦的道:“这和你没有关系,放开我!”
“不放!”伊思远努力的压着心中的某种大火,其实想要放开沫芷然的,可是手碰触到她后却无法放手。“去吃晚餐。”他的脚步不是很坚定的移动。
沫芷然挣扎着,生气的道:“我说了不用你管,这和你没关系,放手。”
伊思远的手臂收紧,眸子里已经满是怒气。想着这些天来,自已默许着她和左瑞轩的亲近,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她却说和他没关系。
“你想饿死我的孩子?嗯?”伊思远恼怒的视线落在了沫芷然微敝开的衣领间,变了色彩。
“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沫芷然每次听到伊思远不断的提醒她孩子是他的,她的心里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要和他划清关系。
“孩子不是我的?”伊思远的脸色变得铁青,生气的道:“我倒是忘记了,之前左瑞轩住过这里,或者你早就爬过他的床了,嗯?”
沫芷然羞怒不已,怒道:“只有你才那么**,到处爬女人的床,像种马一样贡献你的精虫,放开我!”
这个该死的女人,也只有生气的时候,有点活力,像野猫一样,却更加撩动他的心口。
他是种马?到处爬床,只有她干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这些话,还脸不红气不喘。
“放手,放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