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院长把兵工铲一扔,坐下来,箱子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啪嗒”一声,锁扣就开了。
这时候太阳正好照到了这边,木箱子里面的东西被映得金光闪闪。
谢浔转头看了看,发现也没什么稀奇的。一堆旧画报和书本,纸条,旧铅笔,用了一半的水颜料……
谢浔问:“这是小朋友的东西吧?怎么埋在地下?”
郝院长哈哈笑了两声,卖了个关子:“你猜猜。”
其实也不难猜,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私人物品,放得乱七八糟,而且连锁都没有,用了一半的颜料也要当宝贝一样地藏起来。
“肯定是哪个小朋友私藏的宝贝吧?”
郝院长哟了一声,说:“不错嘛,猜的挺准。”
“不过院长你背着小朋友把东西偷偷挖出来,这样好吗?”
“好哇!为什么不好!”郝院长眉毛一抬:“当着他对象的面把东西挖出来,这能叫偷偷吗?”
what?
对象?
小朋友对象?
谢浔扫了眼空荡荡的后院,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木箱子上:“这是……”
郝院长应了一声:“嗯,魏珩那小子的。”
谢浔哭笑不得:“合着……您一开始就认出我来了啊?”
郝院长:“你这张脸,认不出来那我就是瞎。”
谢浔:“……”这夸人夸得让人无言以对。
“那您怎么装不认识啊?”
“好不容易有跟影帝切磋演技的机会,总不能浪了。”
谢浔动了动嘴没说话,好吧,院长爷爷你赢了。
院长此刻心情正好,他瞥了一眼谢浔,说:“小珩从小话就不多,还老跟人打架,刚来的那几个月,我天天被气得胸口疼。”
谢浔心想,好巧,他刚跟魏珩认识的时候,也经常被气得胸口疼。
郝院长把那支削过的铅笔拿出来,递给谢浔:“有一次下雨,我看见他拿着这支铅笔跑到这儿来,放到箱子里,最后埋在地下。”
谢浔捏着那支铅笔,看了一眼院长。
郝院长淡淡笑了笑,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这笔是我奖励他的,每次他考了第一名,我就会奖他一支。只不过这孩子喜欢耍酷,对这种奖品好像从来不在乎,我原先还很苦恼这孩子的。后来才发现,他每次都会把奖品偷偷起来。”
“他很在乎的,别人对他的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郝院长目光垂了垂,犹豫了几秒,才说:“所以你们要是吵架,魏珩那臭小子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那肯定是假的!他一定是在耍……不对,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他一定是在装……装什么来着?你们小年轻形容这种的,不都有个词吗?”
“装……酷。”
“啊,是吗。”郝院长还是觉得差点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