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汪淼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游戏是为每个玩家单开一个进程,现在的欧洲中世纪副本,是软件根据他的id而选定的。
“你来晚了,会议已经开始很久了。”戴金冠穿红袍的人说,“我是格里高利教皇。”
汪淼努力回忆着自己并不熟悉的欧洲中世纪史,想从这个名字推断出这个文明进化的程度,但想到三体世界中历史的混乱,又觉得这种努力没有多大意义。
“你改了id,可我们都认识你,在以前的两次文明中,你好像到东方游历过。哦,我是亚历士多德。”穿古希腊长袍的人说,他有一头白色的鬈发:“是的,”汪淼点点头,“我在那里目睹了两次文明的毁灭,一次毁于严寒,一次毁于烈日。我还看到了东方的学者们为掌握太阳运行规律而进行的伟大努力。”
“嗤”一个留着上翘山羊胡,比教皇更瘦的人在阴影中发出声音,“东方学者,企图从冥想、顿悟甚至梦游中参透太阳运行的秘密,可笑之极”
“这是伽利略。”亚历士多德介绍说,“他主张应该从实验和观测中认识世界,一个工匠式的思想家,但他已取得的成果我们还是不得不正视。”
“墨子也进行了实验和观测。”汪淼说。
伽利略又嗤了一声,“墨子的思想仍是东方的,他不过是披着科学外衣的玄学家,从来就没有认真对待过自己的观测结果,就凭着主观臆测建立宇宙的全模拟模型,可笑可惜了那些精良的设备。我们不一样,我们在大量观测和实验的基础上,进行严密的推论,建立起宇宙的模型,再返回实验和观测去检验它。”
“这是正确的,”汪淼点点头,“这正是我的思想方法。”
“你是不是也带了份万年历”教皇带着讥讽说。
“我没有万年历,只带来了以观测数据为基础而建立的宇宙模型,不过要说明,即使这个模型是正确的,也不一定能凭借它掌握太阳运行的精确规律,编撰万年历。但这毕竟是必须走的第一步。”
几声孤单的掌声在阴冷的大殿中回荡,这掌声是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