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地回他:“……你活该。”
“可是真的好疼……”沈白将胳膊举到顾西恩眼前,给他看上面已经结痂的两道比较深的血口子,继续添油加醋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赶走我,身体和心灵同时受到重创,你知道我当时都”
顾西恩抓过他的胳膊看了看,然后跳下来往卧室走,“我去拿药箱。”
沈白:“……我还没说完呢。”
顾西恩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一会儿再说。”
“情话哪有说一半留一半的道理。”沈白不依不饶地跟在其后一起进了卧室,结果迎面就撞上正对着的卧室床上,那凌乱的床单以及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尴尬气味,他顿住步子,扭头对正弯腰从柜子下方抽屉里取药箱的顾西恩问道:“你那里,没事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顾西恩砰地一下关上抽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站起身飞快地朝外走,随口含糊地回了句:“没有。”
沈白屁颠屁颠地又紧随其后走了出去,边走边乐不可支地说:“那还真是多亏我昨晚给你清理得及时,江应月那家伙还说我第一次没经验,切,老子天赋异禀好”
“闭嘴。”顾西恩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怒斥,脸色早已是赧红一片。
沈白这次倒是记吃也记打,立马噤声,老老实实地走到沙发旁,挨着顾西恩坐下,伸出受伤的胳膊举到他面前,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大尾巴狼:“谢谢媳妇。”
等顾西恩给沈白胳膊包扎好之后,也到了将近中午的时间了,而包扎之所以会耗时那么久,自然是因为在过程中,顾西恩还要时不时地避开某人言语以及肢体上的各类出其不意匪夷所思的骚扰。
沈白摸着胳膊上的纱布,啧啧了两声,颇为自豪地说:“媳妇,你说着这算不算爱的那什么?”
顾西恩一边拾药箱一边回了句:“爱的供养,再问自杀。”
沈白:“???”
沈白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顾西恩放回药箱,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家居服递给他:“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你身上烟味儿太重了。”
沈白惊喜地接过来,不敢相信地问:“你给我买的?”
顾西恩视线飘忽一下,状似漫不经心地回:“嗯,你不是说了要来么。”
沈白冲过去一把抱住顾西恩,在他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不等对方推开,就立马自觉地闪身起开,一溜烟冲进浴室去了。
顾西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小声地吐了个槽:“傻逼。”
等沈白洗完澡出来,卧室和客厅都不见顾西恩的影子,他四下寻了一番,隐约听到阳台传来洗衣机的嗡嗡声,沈白穿过卧室往阳台方向走,刚准备伸手推开阳台推拉门,却听到顾西恩似乎在跟人打电话。
沈白顿住动作,竖起耳朵听了听,听到顾西恩跟对方说了一句:“你让他今晚去你那儿,别提我,就说你找他有事。”
那边似乎问了原因,顾西恩回了句:“算点账。”
不知道为什么,沈白直觉应该跟昨晚那个李焕有关,他打心眼里非常不想让顾西恩在有关那个人的事情上避讳自己,于是果断伸手拉开了阳台推拉门。
顾西恩一抬头看到他,倒也没有露出刻意躲避的神色,继续同对面那人道:“嗯,麻烦你了,晚上见。”
对方似乎埋怨了句什么,顾西恩轻笑一声,好声好气地说了句:“好,下次你有事,我一定尽力帮你。”
他讲完电话放下手机,看着沈白很自然地问了句:“脏衣服呢?”
沈白愣了一下,转身慌忙往浴室跑:“我去拿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