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唐祈可以听到你的这番豪言壮志。”
“嘿嘿,沈白你是不是紧张啊?毕竟你母胎solo二十多年,连妹子的手都没牵过吧?”
听着手机那头那张嘴叽里呱啦地编排自己,沈白不怒反笑,好像对于这种脑残级别的激将法司空见惯,只慢悠悠地回一句:“哦,你什么时候又干起媒婆的勾当了?不过别说,你还真适合。中低端品位无限迎合大众,极度八卦又废话连篇,正好符合一个媒婆的最高标准,恭喜你终于找准了自己的人生定位。”
“哇,你这个人,嘴巴这么毒心里一定有很多苦吧。我这样做还不是那天碰巧在商场遇到阿姨,于是就一起喝了杯下午茶,看着她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为了你这只大龄单身狗操心到头发都白了,我简直于心不忍。”
“我妈头发白是自然规律,你的于心不忍只能是吃饱了撑的想找点热闹看。江贵妇,我谢谢你,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家老太太,碰巧遇到,并且一起喝下午茶了。”
“可以,但前提是,在你把自己贡献出去之后。放你这么一个锃光瓦亮的钻石王老五在身边做朋友,我很容易被扫射到的。所以为了社会的安定群众的团结,我仍需不遗余力地为你承接各种匪夷所思甚至天马行空的应酬,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你大爷。”
“我大爷也希望我这么做的,你放心。”
半小时内,沈白第二次无情地挂断了某人的电话。
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隐藏在同样漆黑的夜色里,仿佛一只猫着腰伺机而动的大型动物。与它遥遥相望的马路对面,就是江应月定下来的相亲饭局地点一家从外面看起来就非常小资且有情调的法式餐厅lavieenrose。
“玫瑰色人生?之前助理小姑娘还推荐我约客户来这里吃饭谈工作,我觉得他们提供的餐点永远都填不饱肚子。”身为一个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单身男青年,沈白对于这种一看就是专门用来谈恋爱劈情操的餐厅的理解,显然有些跑偏。
“你的助理小姑娘怕是对你和你的那位客户的关系有什么误解。”江应月一边说一边摇下车窗朝外看了看,扭头冲沈白挤眉弄眼:“你不会是怯场了吧?”
靠坐在驾驶座摆弄着车载广播的沈白,居然点头直言不讳:“是啊。”
“哇擦!”江应月差点在车后座上弹跳起来,“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沈白同志也有怯场的一天!”
沈白看着江应月语重心长地说:“江贵妇,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性别,毕竟你从择偶喜好到这种动不动就尖叫的行为,都已经彻底脱离了男性这个范畴了。”
“啧,直男癌晚期的典型临床症状。你要明白,大千世界万紫千红,男性也是千姿百态的好吗?比如你跟我就是不同的两个品种,嘴贱心黑直男之耻与貌美心善社交之花。”江应月手肘支在车窗沿上,撑着脑袋看向沈白,言至此处,还顺带抛了个媚眼。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用花来形容自己的,”沈白微妙地顿了一下,“男性。”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短暂的休战之后,两人一个开始无聊地观察起车窗外的人来人往,一个则吹着口哨把车载广播从第一个频道调到最后一个频道然后再准备从头开始,直到前者终于忍无可忍。
“沈白你是不是在耍我?答应了过来却不进去算怎么回事?”
电台广播刚好跳出一道聒噪的旋律,欢快的迪士尼歌曲应景似地播放出来。
沈白跟着节奏,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悠闲地打着拍子,“对方不是也还没到吗?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