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来当祭品的是吗?”
“什么?”谢渺奇怪道,同时困惑地歪过了脑袋,“还有这种用法?我不知道,没听说过,也没在书上见过。”
他顿了顿,偏头细想了一下,又问道:“他祭的是谁?哪个神吗?我不记得有哪个神会要这种祭品。”
他说着,摸了摸眼罩,从来都是怯怯而拘谨的脸上,突然显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华非怔怔地瞧着他,嘴唇抿了又抿,一声“石夷”刚要滚出喉头,忽然听见掌下的付厉闷哼了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无意识地在不该碰的地方逗留了好久,顿时大窘,赶紧把手拿了下来。又听见谢渺轻轻“诶呀”了一声,忙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才发现站在远处正用手语交流的两个人,动作已经剧烈到比海带拳还疯狂的地步了。
嘴角又是一抽,他忍不住问道:“他们这是在吵什么呀。”
谢渺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回答道:“在吵付厉。”
华非:“???”
“殊晴觉得,嗯,纪绪应该跟付厉道谢,但是不应该道歉。”谢渺搔了搔头说道。见华非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又立刻道:“他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为了任务而受到伤害,这对毁约师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纪绪向他道歉,反而有点,嗯,不礼貌。这是没把他当自己人的意思了。”
谢渺磕磕绊绊地说完,再次搔了搔头,神情极不自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几个意思?华非都有点搞不清他们的意思了。他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平时都不当回事儿,现在过来瞎扯什么蛋?”
谢渺:“啊?”
“你们不是都不怎么理他吗?”华非说道,嘴角不由地撇了一下,“搞得他还出来单干……拜托,付厉大招的时限问题,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你们都不知道,见到他比见外人还生疏。偏到这会儿就自己人了?我谢谢你啊。”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却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谢渺的神情更窘迫了,嘴唇开口和好,好半天都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是,不想理他……主要是南药不让……”
他的声音陡然跌了下去:“他的妈妈……可是‘足荆奴’呢……”
“什么?”华非侧过耳朵,表示没听清楚。
谢渺支吾了一下,正打算解释,突然看见正在华非腿上的付厉睁开了眼睛。华非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长出口气:“我的天,你可算活了。一动不动的,再不睁眼我都打算叫救护车了。”
“救护车?”付厉歪了歪头,“对谁叫?”
“这种时候就别讲冷笑话了。”华非说着,将付厉扶了起来,浑忘了自己刚刚还想问些什么东西。付厉坐起身来,淡漠的目光滑过面前的谢渺,飘向了远处的殊晴和纪绪。那俩人还在激动地比划着海带拳,完全没有注意到付厉已经清醒的事实。付厉遥遥地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怎么了?他们又说什么了?”华非的眉头也随着拧起来,担心付厉是看到了别人在“说”他的坏话。
付厉却只是摇了摇头,又朝旁边看去。张望了片刻,他又转过头来,看着华非,眉间的沟壑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