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吓人了。
尽管华非没有开口,杨师泥还是帮他倒了一杯水。将水杯双手接过,华非捧着玻璃杯身小口喝着,边喝边思考这能否为等一下的尿遁提供有利条件,冷不丁杨师泥突然开口:“你的手,怎么样了?”
华非愣了一下,立刻放下了水杯:“挺好的,说起来我还没谢谢您呢。”
杨师泥摆了摆手,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知觉什么的都正常吗?用起来有没有哪里不适?”
华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真的挺好的,跟我自己长好的一样,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杨师泥的眉目舒缓了一些,“这门技术我其实也太不熟,总担心会出什么岔子。”
“真的挺好的。”华非笑了起来,“真是谢谢您了。”
“谢什么。”杨师泥也笑起来,“我正好缺实践机会,正好看到你躺在那儿,就顺便拿来练练手而已。”
“那等于是把我当试验品咯?那是不是还得给我发份报酬?”
“美得你。”
杨师泥睨他一眼,眉毛一扬,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松动起来。华非暗暗出了口气,抱起水杯灌了一开口,突然听到导师问道:“你和外面那个毁约师,关系很不一般?”
“……”这问题来得太突然了,华非含着一大口水,差点没给喷出来。
颇为尴尬地将水咽了下去,华非轻轻地“嗯”了一声,正在思考后面的表述,忽觉不对,奇怪地抬眼:“您怎么知道他是毁约师?”
杨师泥向后靠向椅背,片刻后忽然意识到这样只会让自己显得更矮,又猛地直起了身子,两肘撑在桌面上道:“听说的。”
华非继续小心翼翼地瞧他:“什么时候?”
“医疗院里,我去看你的时候。”杨师泥放下支起的两条胳膊,背挺得更直了。
“谁给您说的?”
“忘了。”杨师泥道,“无意中听到的东西,我哪儿能记那么清楚。”
“无意中听到的,什么意思?”
“就是别人聊天的时候,我站在旁边听到的。”
“那啥,无意冒犯,但我觉得,老师您可能记错了。”犹豫片刻,华非怯怯举手,“毁约师这个名词,能从别人聊天听到的概率不大,在医疗院里听到,还直接指向付厉,这个概率就更小了付厉他不是很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的,他的身边就我知道。他自己不会跟别人说,我也没有跟别人说过,起码在我住院那会儿,是这个情况。那么……这个名词,您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