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寒心情不佳地上了楼,而此时,在l城某酒店顶层的一间豪华客房里,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坐在小酒吧前,同样心情极差地一杯一杯灌着闷酒。
她身边,坐着一个二十来三十岁的男人,伸手抢了她的酒杯,正想开口劝说什么,她却开口问道。
“你说说,这事不该都有个先来后到吗?凭什么我的人,最后居然成了别人的老公?凭什么,我苦苦等了五年,还不及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屁孩?”
女人口齿不清地质问完,扑过来要把酒杯抢回去,男人把酒杯一挪,移到了女人碰触不到的地方。
女人扑了个空,也不去抢了,干脆,拿起杵在桌子上的酒瓶,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男人皱着眉,等她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痛快酒之后,才伸手过去夺了酒瓶,然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你也说你苦苦等了五年,就不该自乱阵脚,跑去炎家闹,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懂?五年都等了,就不能忍这一时吗?连那孩子是谁,都不知道,你这么轻易就把那小屁孩给得罪了,这往后,你若进了炎家,小屁孩不卖你帐,你可就麻烦了!”
女人虽然喝了不少,但思路看起来还是极清晰,听了男人的分析劝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哪里想到,那是他亲生儿子啊?他那人,有洁癖,感情上尤其如此,我还以为,他绝不会……”
男人打断她的话,“你傻了吗?这世上,不是还有试管婴儿、代孕这种事吗?你凭什么认定那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男人的话,让女人重新冷静了下来,手肘支在吧台上,手扶着额又叹了一口气。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是坏事了!当时,我也是懵了,因为,那小屁孩一看就是他的种,跟他小时候的样子,直接就是一模一样。我当时脑子就“轰”地傻了……”
男人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抚道,“这事,你得看看要如何补救,孩子的事,我们先打听清楚再说,炎寒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先稳住他,先把今天的事翻篇吧。”
“嗯……”
……
晚上十点多,炎家。
风尘仆仆地从机场赶回家的炎博夫妇,一进门看见海叔,炎老夫人便问,“阿海,我的乖孙儿呢?”
海叔就算开始没意识到什么,见少爷打完电话便心情不佳地上了卧室,而被纪小公子带走的小少爷,一直没回来,渐渐也有些心慌了。
细细把事理顺一下,便理出个大概来。
“夫人,这事都怪我,小少爷下午吵着说要去吃炸鸡翅,刚好纪小公子来看他,见小少爷吵得厉害,便主动说陪他出去吃……到现在,还没回来。”
在这事上,海叔觉得自己该是担最主要责任的那一个。
炎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少爷跟纪小公子走了?”
“嗯,少爷给纪小公子打过电话,之后,什么都没说,回房去了,连晚饭都还没吃。”
炎老夫人听完海叔的叙述,换了鞋匆匆上了楼,炎博早习惯了老婆风风火火的性格,也跟着她身后上了楼。
炎寒听见拍门声,开门,看见老爹老娘,轻声叫道,“爸妈,你们回来了?”。
说着,闪开身子,让开路让父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