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所有的人都定格在了一瞬间。范无咎将手中尚在燃烧的烟头按在了车窗玻璃上,然后拉开车门,没命地朝百乐门二楼跑去。
范无咎在二楼的舞池中央,看到了仍裹着孟轩皮囊的谢必安,一颗悬着的心陡然落了下去。他快步走到谢必安面前,将谢必安搂在了自己怀里:“七爷,你可把我给吓死了。听到枪响,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八爷,我本来就是死的,总不能再死一次。再说了,酆都是我家,就算再死一次,是鬼差敢来我的魂,还是孟姜女敢把孟婆汤捏着鼻子给我灌下去?”谢必安笑着。
范无咎这才如梦初醒:“做了几个月的人,我竟真当自己肉丨体凡胎了。我又犯糊涂了。”
“关心则乱,说明八爷心里有我。”
“没错,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兄弟,心里若是没你还能有谁?”范无咎说。
对,你只有我一个兄弟,那你心里有我一个便够了,再别让旁人进去。
范无咎接着问:“那这枪声是什么情况?”
谢必安指了指范无咎的后方,范无咎顺着七爷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女子胸口中枪倒在血泊之中。
“那是夏静荷?”范无咎问。不怪范无咎认不出夏静荷,这夏静荷的容貌和无间地狱里的完全不一样,当真是面似芙蓉胸似玉,一双凤眼似春风含露,就算是死了也难掩绝代风华。
“真是奇怪。”谢必安说,“我本觉得,在夏静荷犯下大错前杀死她,便不会有后来种种,她就算是变成鬼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横死鬼,不会成为厉鬼。可我刚刚一枪下去,小卷就告诉我任务失败了。我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
“若是能如此轻而易举就完成了任务,酆都哪个鬼差不能做到,菩萨大可不必找我们两个人来办了。”范无咎分析道。
谢必安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疑问,等到以后再去解决。
“那七爷八爷现在要重新开始任务吗?”小卷问道。
“暂时不必了。”范无咎说,“让七爷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咱们跳过这个任务,最后做它也是行的。”
“那就回去冷静几天再接着做吧。不过我是不会跳过的,都答应夏静荷帮她消除怨恨了。”
“不是,七爷,是你单方面答应的吧。”
“八爷,你怎么该装糊涂的时候偏偏不装,不该装的时候装得倒是挺热闹。”
“我何时装过糊涂,七爷可别冤了我。”
“比如……唉算了,反正谢某的词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咱们回去从长计议吧。”比如,我对你这么好,你从来不问问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是这么重义气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