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不吱声了,他将脑袋埋在江易的肩窝里,面色平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瞧他嘴角弯弯,幸福满足的睡颜,江易紧锁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也闭眼睡了。
一夜过后,江易苏醒时,发现小哑早已醒来,而且他也化好妆,重新套上了另一件新的衣裙。
他睫毛浓密,红唇诱人,双眼眨动间,荡出亮丽勾人的弧度,手上也涂了一层艳丽的大红色指甲油。
小哑涂得很娴熟,没有不均匀,也没溢出指甲边缘,根本与那个笨手笨脚的唐培艺截然不同。
“唐培艺!”可江易一张口,依然这么喊他。
“先生,我叫sarah。”
他此时面容有多漂亮,表情就有多冷漠。
江易愣了愣,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他的一场梦?
对于昨晚的事,小哑只字未提,他看了眼桌上的钟:“时间不早了,我该上班了。”
“不许去!”江易叫道。
“你想看我跳舞吗?先生。”
“……”江易又是一怔,随后不等他回应,小哑就主动牵起江易的手,带他去了那一家娱乐会所。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哑身上,站在舞台中央的他,慢慢解下了衣扣,每一个神态和举止都充满诱惑,令人血脉贲张。
将薄薄的一层外套往观众席一扔,他又绕着钢管转了两圈。脚尖点地,裙摆飞扬,小哑漂亮的舞鞋转动着,修长的双腿白得发光。
伴随他身体每一次的扭动,都能引起全场尖叫,分明跳着如此羞耻不堪的舞蹈,他眼底的笑意却始终萦绕不散,但笑意毫无温度,分不清是喜是悲?
台下的江易僵在了原地,他的神色复杂凝重,心头更是百感交集。
此刻,他宁愿自己七老八十,老眼昏花了,是他看错了,也认错了人。
台上跳舞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和先前在学校操场上,脑后扎着小揪揪,一直转圈,哈哈笑个不停的唐培艺完全不同,这个人是他,却又不是他。
也许就像小哑亲口所说,唐培艺死了,江易眼前的这个人是小哑,只是小哑。
江易恨不得立马调头走人,再也不管这些糟心事了,但他迟迟无法挪动脚步,一双脚如同粘在了地上。
江易反复地琢磨,唐培艺是分?还是有双重人格?
回忆起他们最初相遇时的情形,从宾馆被带进了警局,唐培艺一脸委屈,摇头说他不是出来卖的?可结果呢?
严奔那些难听的话,说唐培艺欠艹!这时候也回荡在了江易耳边,江易如今总算拆完了一层包裹着一层的“礼盒”,而迎接他的“惊喜”,也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料。
唐培艺是小傻逼,也是小骗子,甚至是婊.子和母狗。
太阳穴越来越胀痛,大脑快要爆炸一般,江易用力抬起了僵掉的双脚,匆匆走出了这家会所。
江易去了小哑家,也不知小哑是怎么想的,前几天将江易扶进来睡觉,还给江易留下了这屋子的钥匙,然后一直没要回去。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