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镜夜笑起来,继续擦着她的眼泪,却哄孩子似的顺着她:“好,景颐没有哭,是我看错了。”
景颐抓起凤镜夜的衣袖狠狠地擦掉自己的眼泪,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凤镜夜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如常微笑着,怀里却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墨色的眼睛纯净的像是晴朗的晚上繁星点缀的夜空,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服帖在额前,白嫩的完全不输于牛奶的皮肤,粉红的小嘴正可爱的吐着口水泡泡。
“这是……”景颐捂住嘴,几乎要上前将孩子抢到怀里。
“小心点,”凤镜夜无奈地帮她抱好孩子,手臂在她身后绕过,将mǔ_zǐ两个护在自己的怀里,“这是我们的宝宝,我取名叫凤御铭,好么?”
“凤御铭……”景颐抱着孩子,高兴地几乎落下泪来,“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御铭!”
凤镜夜笑着看她抱着孩子怎么也亲不够的样子,收紧手臂将她搂进怀里:“傻丫头,你以为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哭成那个样子,故意惹我心疼是不是?”
“我以为……”景颐脸上的笑意一顿,抱着小御铭轻轻逗弄,嗫嚅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愿意理我了……”
凤镜夜长叹一口气,就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虽然是他刻意冷落,想要为一直担心的自己和被抛下的孩子出一口气,可到底是不忍心,看她那么难过还是死死忍住不肯落泪下来的样子,终究是心软了,无论如何也看不得她伤心自责的样子。
景颐在他身边长大,从来都是被他和迹部景吾宠惯得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哪里见过她这样小心翼翼,唯恐惹他生气的样子?
“景颐,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理你?”凤镜夜自从她回东京的一刻起就一直提着心,现在人总算安然无恙地被他搂进怀里,心总算放下。
温柔缱绻的吻流连在她的额角和眼睑,吻过她被眼泪洗刷过耳边得濡湿的睫毛,凤镜夜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确实很生气,气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不顾我的心情和刚出生的孩子,也想过要狠狠的罚你,要你再不敢离开我身边。”
声音还是温柔的,可是景颐听得出他的认真。凤镜夜,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他有足够的手段和能力做到他想要做的事。
察觉到她轻微的僵硬,凤镜夜更紧地将她搂进怀里:“可是我发现,我舍不得。”
景颐抬头看着他,凤镜夜仍是温雅如玉的样子,墨色的眼睛里满是深沉如海的感情:“我舍不得罚你,舍不得伤害你,舍不得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
“所以,我只能原谅你。”
景颐怔怔的看着他,自幼年时就深深刻入记忆深处的温柔笑容,好像是她调皮任性时无奈而又宠溺的表情,想要责备却又不舍得。
“镜夜哥哥……”年幼时的称呼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带着些许恍惚的神色。
凤镜夜眼底一暗,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俯□,重重地吻上景颐粉色的唇瓣。
“等一下,孩子……”景颐慌忙要躲,却被有力的手臂揽住腰肢困在怀里,动不得分毫。凤镜夜毫不留情地用力shǔn xī噬咬着她的唇,直到娇嫩的唇瓣变得如血般嫣红才退开,看着景颐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眼底沉沉地墨黑一片,让人看不出半点心思。
景颐抬头,刚想抱怨他不顾孩子,却被那双眼睛闪过的神色吓住了。看似和平时无二的夜空般的凤眸,却不似以往给人一种平和深沉的宁静感,反倒像是最深的海谷,同样的墨色,却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潜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流。
那双眼睛里只有她的倒影,惊惶的,怯怯的,好像是被猎豹盯紧了的猎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被狩猎的命运。
景颐被吓呆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仔细看去,下一秒,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温柔,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怎么?这么想我?看呆了么?”
景颐慢慢放松下来,大概是看错了吧,可是那一秒那种如临深渊的压迫感和恐惧惊慌却像是印在心底一般挥之不去。
挥去脑中莫名的念头,景颐低头吻了吻怀里已经睡过去的御铭,抬头问道:“哥哥怎么样了?不是才刚醒过来,他自己一个人呆在美国没问题吗?”
“没关系,有人已经赶过去守着他了,绝对不会让景吾再出半点差错。”凤镜夜搂着她朝楼上走去。
“恩?能让你这么放心,我倒是很好奇是谁了。”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凤镜夜笑得温和,“我刚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呢,说起来,你也认识那个人。”
“到底是谁啊?”
“忍足侑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人察觉到jq了么?oa大爱啊,或者ao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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