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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这里交给你了。”送走最后一位宾客,迹部谦曜没有一丝停顿的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迹部景吾看着他略带慌乱的脚步,皱了皱眉,应了一声:“啊恩,本大爷知道。”
眸光扫向一旁的管家,见他早已紧跟上去。因为紧张,一向镇定自若的管家垂于身侧的双手一直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
果然……是身体情况么?
迹部景吾暗自咬了咬牙,强自压抑下纷乱的思绪和翻涌而上的情绪,指挥佣人收拾宴会后的大厅。
幸好,景颐早就被凤镜夜带回房间。不然,可能就要露馅了……
刚关上房门,迹部谦曜再也支撑不住,虚软的手臂撑着桌面,慢慢地坐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忍耐着一波又一波剧痛。
“先生!”管家扑过来,蹲在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我这就去请家庭医生。”
“不用了。”迹部谦曜摆摆手,“痛一阵就好了,这些天我都习惯了,算不了什么的。”
不理会管家抿得紧紧的唇和满脸不赞成的神色,迹部谦曜展开双手,发白的薄唇竟然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眸光如水。
幸子,景颐的十六岁生日宴会很成功呢,我这个父亲,总算真真正正为她庆了一次生辰……
真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感谢的话。呵呵,我们的女儿和你一样善良呢,那么漂亮,舞跳得也好……
幸子,女儿长得真的很像你,不光长相,连性格都很像,一样干净的像是初融的峰顶积雪。不过,她会比你更幸福,她遇到的那个人,不会像我一样那么混蛋……
一阵又一阵的痛楚巨浪一般冲击着他的神经,当痛楚终于有所减轻的时候,任迹部谦曜再强悍的精神也支撑不住,松了口气,眼皮渐渐合起,黑暗来袭。
幸子……我想你了……
二左侧的房间里,凤镜夜已经换好了日常的居家服,正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等着景颐从浴室里出来。他最近一直在忙着筹备这场足够震撼,足够华丽的求婚仪式,爱丽斯庄园早就有了他的房间,各种用品一应俱全。
沙沙的水声传入耳中,凤镜夜侧首听了一会儿,唇角一直带着温暖的笑意,墨色的凤眸巡视着整个房间。
布置整洁雅致的房间以蓝白色为主,雪一般的白,海一般的蓝,田园风格的装饰,很符合景颐的喜好。海风从开了一半的落地窗那里吹进房间,夹杂着床边圆桌上的那束白玫瑰的清香,清爽怡人。海蓝色的暗纹窗帘微微拂动,映着室内暖黄的灯光,显出一种令人安心的色泽。
凤镜夜会心一笑,这种完全摸清了景颐喜好的装饰,肯定是迹部景吾那个妹控的手笔。
水声停了,凤镜夜转过头去,景颐穿着柔软的白色浴袍走出来,银灰色长发湿漉漉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颈间挂着一条毛巾,眼睫微垂,隐隐看得到银灰色的光晕流转。白嫩的肌肤因为热气的蒸腾泛起一层红晕,水嫩清透,格外诱人。
凤镜夜不自在地转过头,尴尬地咳了咳,耳垂泛上可疑的微红。无论再怎么能力过人,才华出众,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心爱的人这幅模样出现在面前,还真是对意志力的考验。
不动声色地调整一下呼吸,缓了缓急促的心跳,凤镜夜确信自己至少不会因为过于灼热的视线而让景颐感觉不舒服,这才移回了视线,刚要开口,一阵风过,就见景颐忽然打了个颤。
什么旖旎心思都不见了,凤镜夜皱了皱眉,立刻起身关上半开的窗子,拉好窗帘,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毛巾。
“怎么还是这个毛病?说过很多次了要把头发擦干,不然会感冒的,吹了风又要头疼。”醇厚的嗓音说着这些唠唠叨叨的话,薄责而温情。
景颐感觉到轻柔的力道按着头皮,一点点吸去发间的水渍,也不说话,安静地顺着他的引领来到大床旁边坐下,唇角微勾,享受着凤镜夜温柔地服务。
凤镜夜不是没注意到她两颊小小的括号,暗暗一笑,接着为她擦头发。景颐不喜欢用吹风机,那种热风浮动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所以一直以来,只要看到她湿着头发出现在自己面前,凤镜夜就会拿着一条毛巾,坐在她身后一点点帮她擦干,从来乐此不疲,没有半点不耐烦。他喜欢景颐因为沾了水而更显顺滑的发丝捏在手心的感觉,那触感令他着迷,细腻而又芬芳。
房间里很安静,整个房间只打开了地灯和壁灯,光线是令人安心的暖黄色,旖旎温馨,只有毛巾和发丝间发出的细碎的摩擦声。
“好了。”凤镜夜满意地摸摸已经半干的银灰色发丝,起身将毛巾放回浴室,又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塞到景颐手里。自己则拿了一把镶嵌了珍珠的木梳,细心地帮她梳理这一头微卷的长发。
“喝点水,这么热闹一个晚上,肯定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