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边,不耐烦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瞎画的?”
“我不知道啊。”安颜理直气壮,“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都觉得眼熟,那就证明有一定的可能性。”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谢安明看了安颜一眼,没好气地说,“行吧,要真是这么巧,那又怎么样?”
安颜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有没有可能……画的是你?”
谢安明抬眸望向他,脸色有点冷:“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别给我在那瞎试探,就你还想套我话。”
安颜泄了气,躺倒在他身旁,双腿在床边晃来晃去:“我知道他送过花给你。”
“他告诉你的?”
“没有,别人说的,那束玫瑰花我后来捡回去养了。”安颜望着天花板,说,“哥,我想知道全部。”
房间里一片沉默,安颜等了半天没听见谢安明的回答,侧过头就看见他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从口袋中摸出火机将它点燃,安颜皱着眉用大腿撞他:“你不说就算了,别在我床上抽烟呀。”
“你事儿真多。”谢安明站起来就往外走,“要听就出来。”
安颜闻言立马起身跟在他身后,把促膝长谈的地点转移到客厅去。
谢安明靠在沙发上,缓缓道:“我跟他之间的事其实也没那么复杂,都是被那群人传的。”
安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到茶几,环着抱枕准备洗耳恭听。
“我就直接说吧。”谢安明抖了抖烟灰,“那时候我跟邵钦远都是学生会里的部长,大家都是混得好的那一群,刚开始关系还不错。”
安颜瞪大双眼:“你跟他关系还有不错的时候??”
“废话,谁能一上来就深仇大恨。”谢安明白了安颜一眼,“后来学校要开一场报告会还是研讨会……时间太久,我忘了是什么,总而言之是我跟他一起负责这个玩意,。”
当时谢安明尚还觉得邵钦远挺靠谱,做事极有条理,身为一个合作伙伴可以说是十分舒心。谁知邵钦远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到会议正式开始的那天才闹出大岔子,他负责的放映文件不知为何弄错了。谢安明作为上台发言的那一个,尴尬得咬牙切齿,好在他反应迅速,才没有让其变得更加糟糕。
这件事没有在校园里发散,后续对谢安明造成的最大影响只不过是被会长训了一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到男生之间道个歉抑或吃个饭就过去了,更何况,谢安明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安颜问:“那他道歉了吗?”
“如果那束玫瑰花算的话。”谢安明换了个姿势,冷笑道,“我还宁愿他跟那位学长男朋友好好做项目去。”
安颜低头数手指,行吧,现在怎么还多了个学长男朋友,邵钦远真是烦。
在有伴侣的情况下,给自己送红玫瑰,还带着一张带着歧义的卡片,谢安明实在难以理解这算是道歉、追求还是挑衅。他气不过,在第二天的学生会会议上狠狠地报复了一把。
两人间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在接下来的校园时光中,误会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直到如今,两人都快忘了罪恶之源是一个干什么的会议,但这么多年的恩怨倒是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