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中了什么迷药,现在都还晕乎乎的,被那人一撞,顿时就头晕眼花,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
进来的人连忙伸手要扶他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秋燕辞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他来扶的手,抬起头来看清了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很年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衣着华贵,面容端正,此时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秋燕辞脾气再好,此时被莫名其妙地弄到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害叶青盏担心一夜,也不可能忍下去了,他皱着眉,语气冰冷而严肃:“你是谁?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那人苦着脸,咬了咬嘴唇,好像就要哭出来了:“我叫严崇,我……我以为你是我的妻子,她和我吵架回娘家了,我一时伤心喝了酒,才眼拙认错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反抗!”
“严崇?你是严家的人?这里是严府?”秋燕辞不可置信,一瞬间觉得这人是在开玩笑吧?什么破烂缘分,这么巧就能被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家给绑架了?
意料之中的,严崇点了点头。秋燕辞扶额长叹,又无奈又好笑:“那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你妻子,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
“我昨天喝得太多了……我就一个人去喝的酒,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还是我哥发现的不对,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哥也不知道该把你送回哪去……今天早上他把我打了一顿,公子你要是有急事,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你千万别着急!”
秋燕辞气得直喘粗气,白了他一眼之后,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严崇要去扶,结果被秋燕辞一个眼刀吓得缩回了手。
秋燕辞阴沉着脸,语气特别冷硬:“送我回客栈,我现在身上没有力气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备车!”严崇吩咐好下人备车,秋燕辞一边穿鞋,一边想起严府和客栈有些距离,他忍不住问道:“昨晚只有你一个人去的客栈喝酒?”
“对,我没敢带别人去,我怕我哥知道后打我。”严崇说完,就像是感觉到他哥盯着他一样,浑身一颤,打心底蔓延出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
“那你是怎么带我回来的?”秋燕辞不解地问道。
“好像是……抱着你……吧……”看着秋燕辞当场变了脸色,严崇吓得语调都变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公子你想怎么出气都行!打我骂我我都不反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秋燕辞真的想踩爆严崇的狗头。他竟然,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抱着他一路从客栈走回了严府!这简直是当众行刑啊!虽然他那时候完全没有意识,但他只要一想象那个画面,羞耻就像爆炸一样由内而外的置他于死地,恨不得把头剁下来塞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脸。与此同时,他也恨不得把煮沸的油锅兜头浇在严崇的脑袋上,好让他的脑袋彻底报废。
严崇就差给他跪下来了,祈求的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秋燕辞手都在抖,看见他就心烦,拿起旁边被脱下挂起来的衣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绕过他就出了房门。
严崇赶紧追上去,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弓着腰:“公子!公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能帮到的绝不推脱!就算帮不上我拼了命也要帮!你别生气了,我害怕,我真的对不起你!”
“闭嘴!”
严崇听话地闭上了嘴,但依然紧紧地跟着秋燕辞。昨晚的药劲儿挺大,秋燕辞到现在都使不上力气,连轻功都用不出来,不然的话他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