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底气有点不足,嗫嚅道:“我哥从来没说过我打呼噜,而且,就算……就算我昨晚打了,你干嘛不叫醒我,我会等你睡着我再睡的。”
秋燕辞一向浅眠,有时一阵风都能把他惊醒,就算他先睡着了,有人在他耳边打呼噜,他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打呼噜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胡诌的,此刻也不想反驳,而且见到他依然活力四射,昨晚的事仿佛没发生过一样,放心了不少,于是打发他赶紧走:“你快去洗脸漱口,别忘了今天还要干什么!”
叶青盏一扫刚才的窘态,神情无奈:“你放心吧,我没忘。”
等到下人端进热水来让叶青盏洗脸的时候,秋燕辞才松了口气,他不想在叶青盏面前疼得死去活来,但照这情形,好像也强撑不了多久了。
洗漱过后,下人开始布置早饭。
早饭依然很清淡,秋燕辞喝了几口热粥,还是无法缓解胃中的疼痛。叶青盏兴致勃勃地往他面前的盘子里夹菜,一抬眼看见秋燕辞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吓坏了,连忙问道:“恩人,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脸色就不好,不舒服吗?”
秋燕辞强行把□□声压了下去,咬牙道:“没事。”
叶青盏跳起来:“不可能!你当我瞎吗,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叶青盏猛然想起来,该不会是因为昨晚自己的事,让秋燕辞担心了?
秋燕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但他觉得肯定不是人样。不知道是因为叶青盏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而不再掩饰,还是因为真的疼得受不了了,秋燕辞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手死死地抵住了胃。
“你胃疼?”叶青盏立马发现了他的动作,上前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拿开他的手:“松手!别按了!”
然而叶青盏一介富家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从小习武的秋燕辞。他用尽全力,也没能把他的手拿开。叶青盏急了,突然想起要先去找大夫,于是连忙差人去喊,然而秋燕辞却拽住他,用极力压抑痛苦的声音说道:“不……用。”
秋燕辞此时已经完全趴在了桌子上,额角的冷汗打湿了鬓发,意识都有点模糊了。叶青盏着急,不想管秋燕辞是不是拒绝,直接找大夫,但秋燕辞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几乎是恳求的口气:“真的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叶青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咬咬牙,挥退了下人,一把架起秋燕辞的另一只手,想把他放躺在床上再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以为像秋燕辞这样的习武之人,身体肯定是又重又硬,没想到秋燕辞不仅十分柔韧,连身体都轻得发飘。他搂紧了他细窄的腰,将他扶到床上。叶青盏很少和秋燕辞挨得这么紧,如果秋燕辞现在还有一点力气的话,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得逞。
秋燕辞刚刚躺到床上,身体立马就蜷缩成了一团,一丝□□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叶青盏坐在床沿,把秋燕辞抬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此时秋燕辞已经被疼痛消磨得没有多少力气了,但叶青盏依然有点力地掰开他的手:“别按了,听话。”
秋燕辞迷迷糊糊地只知道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有人拿开了他死命按住胃的手,和以前自己犯病的时候师父的动作一样强硬却温柔。然而胃离开了手的抵按,被外界的凉气一激,更加肆无忌惮地疼起来。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把手重新压上去,就在这个间隙里,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了他冰凉的胃上。那只手很暖很暖,在胃上轻柔地按揉,十分有技巧。
秋燕辞的手搭在那只手上,任由他揉按。那只手仿佛具有魔力一样,不消片刻,胃中的疼痛平复了一点,只是一点,就已经舒服多了。
叶青盏像是在照顾一个婴儿一样小心地对待秋燕辞,极有耐心地一直给他揉按。他已经过世奶奶也患有胃病,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