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想起来自己是在秋燕辞的房间,衣服还在隔壁。于是他喊道:“恩人!帮我一个忙!”
半晌没人应答,秋燕辞又喊了一声:“恩人!你在吗?”
片刻之后,秋燕辞才低声问道:“干什么?”
叶青盏知道他没走,于是安下心来:“可以帮我把衣服从隔壁拿过来吗?”
“自己去。”
叶青盏不干:“大清早的,多冷啊,你就帮我一次吧!”
“不帮,怎么过来的怎么回去,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
叶青盏踏上鞋,只穿着中衣,绕过屏风,发现秋燕辞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叶青盏跑过去,嬉笑道:“恩人这么早起来看书?看的是什么?”
秋燕辞一眼都没看他,把书往起抬了抬,让他看到封面:“你下一本要读的书。”秋燕辞再也不想和他共读一本书了,只能自己事先看完,避和他一起看。
叶青盏看着“论语”两个大字,不由得浑身一哆嗦。他讨好地绕到秋燕辞的后面,轻轻地给他揉肩:“恩人,咱们能不能先来个简单一点的?这东西我实在是……”
秋燕辞皱皱眉,挣开叶青盏的双手:“别碰我。”按理说,此时秋燕辞会像被虫子爬上了身体一样把他的手抖掉,然后气愤地将他骂一顿,但他的反应较之昨天却是出奇的平静。经过昨晚几乎整夜的思考,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和叶青盏置太大的气。毕竟有些人不能用正常的反应来回击他,否则他会越来越得寸进尺。反正三个月之后,自己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他说的话都是放屁,对他动手动脚也都当做是癞皮狗在耍无赖。反正他不敢太过分,他还要自己的命。仅仅和叶青盏相处一天,秋燕辞就觉得自己好像参透了人生的真谛,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平静对待了。
叶青盏发现了秋燕辞没有反抗得那么激烈,心下大喜,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一撇嘴:“不是想让你舒服舒服吗,怕什么?”
秋燕辞瞪他:“你说我怕什么?”
叶青盏立马换上刚才的笑脸:“恩人别怕,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也没那么下流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秋燕辞想,在他做什么之前,自己一定先把他打废了。
叶青盏接着央求:“恩人,你就帮我去拿衣服吧,我好冷。”
秋燕辞道:“有求我的功夫,连衣服都穿好了。”
叶青盏不依不饶,用拳头轻轻地给秋燕辞锤手臂:“恩人你不知道,我一向体弱多病,遇到冷天连屋都不敢出,风一吹就病倒了。你就体谅我一下,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如果叶青盏真的体弱多病,这些年怕不是早都已经被自己折腾死了。秋燕辞不知道叶青盏为什么非要他去隔壁帮他拿衣服,叶青盏事先估计吩咐过,不许下人们轻易进出,除非是来送东西打扫房间,不然除了他们俩连个鬼影都见不到。秋燕辞实在不想和他耗下去,只好率先妥协,忍着怒气,起身到隔壁去给他拿衣服。
叶青盏的房间很干净也很简单,虽然摆放的挂画和各种装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但却都很低调。秋燕辞再一次对叶青盏的品味感到好奇,明明是一个轻浮痞气的少爷,却把自己的住处弄得十分风雅。
屋里的熏香已经被下人换好了,长年不息的袅袅细烟从香炉弥漫到整个房间。那是一种安神香,对于怕黑的叶青盏来说有非常好的安眠作用。秋燕辞终于知道叶青盏身上为什么会那种让他能平复心神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