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就不一样了。
他能把专门给他疏导心理问题的医生和智脑搞得去看医生。
反正联盟的那堆破事多半是沉疴痼疾,不断有人捅娄子再有人顶上,短时间内压根不可能消除,元帅大人债多不压身,早就看淡了,心态比退休了的冯纳爷爷还平和淡定,历代元帅就没他这么光棍的。
只是光棍也是想讨媳妇儿的。
虽然没被西泽尔揍一顿再扔出来,兰斯洛特还是为自己被踹出来感到难过,丝毫不觉得自己半夜三更去扰人清梦有什么不对的,只觉得只是来到雄雉座给联盟的废物点心擦屁股后太过繁忙,和西泽尔聚少离多,小家伙不亲近自个儿了。
路西帮忙分析了一下,反应过来:“西泽尔大人什么时候亲近过您了?”
兰斯洛特想了想,不太服气:“他多黏我!”
“您确定不是西泽尔不堪受扰后,为了能过得安宁点的小小妥协吗?”
兰斯洛特微笑着把路西掷到角落。
星船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既能用来打架,又能用来享受,乃是兰斯洛特的手笔。
一夜没睡,他也习惯了这样的操劳,望了望西泽尔的舱门位置,走到吧台边,戴上手套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尝了口:“路西,人和智能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
路西没料到不靠谱的主人会问这种哲学问题,愣了一下:“人会被感情影响,智能不会。我们虽然被创造者赋予了智慧与性格,但一切都是数据与程序的在作用,智能永远是理智的。”
“唔,所以要撬开智脑的嘴只需要一组入侵病毒。”兰斯洛特坐到软软的沙发上,翘着腿抿了口淡红色的酒液天还没亮,星船自动调节为休眠的亮度,只有些许微弱的光,打在他深刻的侧容上,莫名显出几分惑人又危险的邪性。
淡红色的酒液在暗淡的光线中也仿佛暗红色,此时的联盟元帅不勉强自己当个正人君子或是其他什么角色,神色倦怠,像个刚从沉眠中醒来,正在进食的吸血鬼。
他晃了晃透明的酒杯,烟灰色的瞳孔也显出深色,微微眯起:“但是要撬开人的嘴,就没那么简单了。”
路西体贴地打开沙发附近的灯,将堕落成恶鬼的联盟元帅拉回光明,温和地道:“您不问西泽尔大人,怎么知道他不会告诉您呢。”
兰斯洛特古怪地看着面前的光球:“你觉得西泽尔会告诉我?”
路西沉默地分析了一下西泽尔的性格:“不会。”
兰斯洛特喝了小半杯酒,神没松弛下来,反而扫除了疲惫,还能架着路西再去杀他个几百兽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水晶杯里自己被映得扭曲的影子,突发奇想:“你说,我要是对西泽尔进行色.诱……”
路西警惕地打断他的美梦:“请您清醒一点,及时停住这个危险的想法,联盟暂时还非常需要您。”
兰斯洛特:“……”
舱房内的西泽尔赤着脚坐在床上,将外面那对主仆的话一句不漏地听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兰斯洛特故意的,出去没把门关紧,他半夜被惊醒,一时也睡不着了,迷茫地听着兰斯洛特和路西讨论哲学问题,然后话题突然转到他身上,联盟元帅甚至语出惊人地提出色.诱。
米迦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把自己拟态出的小睡衣睡帽拨下来,坐在西泽尔肩上咬牙切齿:“色.诱?这老流氓想得美!八块腹肌人鱼线又怎么样,我们小西泽尔怎么可能会对……”
毛球的声音渐弱,安静了一下,声音在神网中蓦地拔高:“西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