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杨看着仿佛衰老了十岁的陆振南,“你怎么了?”
……
这事说起来,陆振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讲不完。
詹菲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他也是兴高采烈地等着孩子降生。
许是只有陆行杨一个孩子,颇感对他教育失败的陆振南对即将到来的孩子更是寄托了十二分希望,立定主意要把这个孩子教得孝顺非常,绝不许忤逆自己的父亲!
正当陆振南还觉得自个年轻了十岁无所不能呢,他的理财顾问倒是来电了,“陆教授,怎么才联系上你呢?那个定期投资你还做不做了?上次建议你长线持有的两支股票你怎么卖了呢,后面可是持续走高呢!是不是你最近的财务状况吃紧呀?”
陆振南皱眉正想要骂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老子最近刚离婚,套现了不少不动产,现在身家翻了一倍不止,这么垃圾别当理财顾问吧!
转念一想,陆振南知道这个理财顾问历来靠谱,当下扔了电话,匆匆回房打开保险箱一看,少了几份入股协议书,金条美元也只剩面上的一层,他那珍藏的天鹅绒小袋的钻石原石也不翼而飞!
詹菲那天逛完街回家,就看见陆振南一脸煞白,“菲菲啊,家里失窃了……”
詹菲听了来龙去脉,背过身去给陆振南倒水,给他抚了抚胸口,“是我拿的,听人说我老家江心区那块……未来要城乡改造,会暴涨,建议我囤几块地皮。我这不就买了吗?怪我没跟你说。”
陆振南将信将疑,“我那些金条美元还有钻石呢?”
詹菲眼睛一转,凑了过来,轻轻柔柔地说,“我一姐妹,她弟弟最近要娶媳妇呢,问我借了去充充脸面。我那姐妹你也见过的……”
陆振南懊恼地从手掌上抬起脸来,“菲菲,你又去赌了是不是?”
纵使詹菲极力否认,陆振南还是表示自己要静一静。
那天夜里是分房睡的,陆振南正辗转反侧呢,詹菲摸着黑就进来了,脱了他的裤子,带着温暖气息的红唇便挨了上来……
可是任詹菲使尽浑身解数,手里的那条还是软趴趴的,陆振南历来把钱银看得颇重,忍着脾气让她睡觉,抱着枕头自己去了另一间客房。
夫妻两人冷战开始,陆振南心里的隔阂还未解开,没想到詹菲隔三差五就拿了文件过来让他签名。
都是大额现金支取的文件,说是买的地皮的后续付款。
陆振南自然是不愿意,索性让詹菲不要出门了,在家安心养胎比较好。
詹菲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和陆振南扬言mǔ_zǐ命苦要跳随江,让他签字,没想到陆振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甚至夜里把自己的房门给锁了。
詹菲握着上锁的门把,眼里不无怒火,软的不吃,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隔天,家里便来了客人。
五大三粗的两个壮汉,詹菲说是她的大哥和二哥,说是家里人不放心,让大哥二哥进城来帮她做点家务。
陆振南在海南这么久,只知道詹菲有个大哥有个弟弟,实在不知道这二哥的存在。
那大哥二哥天天就在家里戳着,抽烟喝酒打游戏,偶尔还拿客厅的大液晶电视看色情小电影,大喇喇手摸进裤裆旁若无人地爽一发。
陆振南气的直发抖,詹菲却不以为然,把那几份文件摆在他的面前,言外之意很明显,签了才有安稳日子过。
既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陆振南不好意思来求助陆行杨,找个了自己带过的研究生小吴,去投靠他。
研究生小吴已经毕业,在南市的郊区弄了个豆腐作坊。
陆振南原来还觉得这学生没长脑袋,既然要干个体户当初拼死拼活读矿藏资源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