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是不二。”
“知道了,”赵野扭头,往金金旺脸上又一拳:“二金。”
金金旺又气又疼哇哇大叫,偏生拳脚上奈何不了赵野。他这几声动静大,门口有人拍院门叫道:“少爷,少爷,发生什么事?”
矮姑娘眼珠子朝院门一转,走向门口半步,原婉然瞧出她动了放人进来的心思,不胜惶恐。
她们夫妇陷在金家,金家人多势众,赵野再能打,猛虎终究不敌群猴。
原婉然正没理会处,忽而记起先前金金旺主仆言语,情急生智,便对矮姑娘道:“快开门,让满世界晓得你们强掳民妇。对,我要找你家老爷子告诉,他老人家一准儿把你们活剥皮一锅端。”
这话打在金家主仆七寸上,矮姑娘不敢动弹,金金旺亦道:“别,别找我爷爷,我错了,我错了。”
赵野停下拳头,揪住金金旺衣领拎起人往椅上放,下巴朝院门一撇,“叫他们滚。”
金金旺乖乖对外叫道:“我没事,和客人闹着玩儿,你们下去。”又让矮姑娘出面安抚,下人才散了。
赵野松开金金旺的衣领,柔声问道:“疼吗?”
“能不疼吗?”金金旺捂脸,缩肩苦笑。
赵野拍拍他肩膀,露出灿白牙齿,笑容阴恻,“再动我女人,老子包管你连疼都不觉得。”
“不,”金金旺摇晃双手,“不敢了。我原没打算惊动嫂子,谁让你老不答应替我画画儿,前些天杜英生说你和我堂哥接头合作,我就乱套了。堂哥处处压我一头,就写书这项他不及我……”
“杜英生诓你的,”赵野没好气道:“他挑拨离间,设计我们两虎相争从此绝裂,没准儿我一气之下真跟你堂哥合作。”
“噢,姓杜的王八羔子。”金金旺鼻孔喷气,要不是脸上有伤,简直要怒吼。气过以后,他陪笑道:“赵兄弟,那么画稿……”
“起码五年内,你白天盼月亮休想。”赵野冷笑,“我正打算应下你委托,经了今天这事,没门儿。不但如此,日后你和你手下再敢靠近我娘子,让她有丁点头疼脑热不开心,老子的画一文不要,通通送给你堂哥。”
“使不得啊哥哥……”金金旺拉住赵野衣袖嗷嗷叫。
赵野甩开金金旺,牵过原婉然要走,矮姑娘记起一事,急道:“赵爷,今儿的误会……”
赵野一瞥,目光寒利,矮姑娘急忙改口:“今儿冒犯赵娘子,咱们别往外说,行不?”
赵野冷笑:“刚刚院里异声惊动下人,少爷鼻青脸肿几天不能消,再者我们夫妇不同来却同去,金老爷子何等英明,串连蛛丝马迹,真相大白。”
金金旺主仆脸色都坏了,赵野停了半晌,道:“罢,看在相交一场,这事我绝口不说。老爷子问起,你回话圆滑些,或可省下几板子。”
金金旺双手合什,目光感动,又问:“话该怎么说?”
“比如强闯民宅,你就说你效法刘备访孔明。”
“我知道,我知道,”金金旺拍手道:“刘备三顾茅坑嘛。”
后来原婉然和赵野谈起这日风波,赵野说两年多前他出征,担心原婉然在家乡受人欺负,韩一的官府人脉或许有照应干涉不到的地方,他便以“金记赌坊代挑三人手筋”为交换条件,接下金金旺的委托画图。金金旺的书历来白送人人都不要,唯独《风流和尚俏狐狸》卖得极好,便深信赵野旺他,近日晓得赵野回京,捧着银子请求再合作。赵野对金记赌坊已无所求,哪里还瞧得上金金旺惨不忍赌的文笔,坚定拒绝,杜英生就趁机捣鬼。
赵野又剖析事态,推度杜英生就想让金金旺纠缠他不得安宁,金金旺却把脑筋动到原婉然身上,遇上手下办事不牢,一错再错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