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厢郁气难消,过了午时想回房小歇半晌等赵郁回来,却见那日来过的林姑姑再次登门,岑灵昨晚也被惊醒知道个大概,想拦着徐风堇别去,徐风堇却将府里的家丁召集起来当众道:“今儿个是宸贵妃宫里的林姑姑请我去的,来回路上无论是我自个儿不小心摔了跟头还是双腿一蹬就此归西,全都跟林姑姑脱不了干系,知道了吗?”
赵徐二人向来恩爱,虽说今儿个没如时成亲,可徐风堇说的话依旧分量十足,众人听了,便齐声应着知道。
二进宫门,徐风堇心境大不一样,想来宸贵妃已知漏了馅,不是像他打听经过,便要与他对峙。
果不其然,才迈进门就见宸贵妃靠在锦塌上眉头深锁,手上紧攥佛珠不停捻着,徐风堇按规矩行礼,宸贵妃停下来笑道:“堇儿来了,快坐。”
徐风堇站着没动,直白问道:“不知宸妃娘娘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宸贵妃起身笑道:“堇儿这是怎么了?怎才一天不见就跟娘亲生份了?”
徐风堇道:“您自然知道。”
宸贵妃见他不愿迂回,也就开门见山,笑问道:“你和郁儿是如何料到了昨晚的事?”
徐风堇未答,而是道:“听王爷说梅贵妃生前与您势不两立,仇怨积多,您每月雷打不动都会去佛堂清修,但却在梅贵妃死前那一月着手处理宫内事务激化了两人矛盾,梅贵妃怕您出来争权更是不敢松懈,最终患病,疲劳致死,可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身子,就算积劳也要长年累月,怎么死得如此突然?据说太子也是从那时开始疑神疑鬼,满心嫌弃他母妃娘家没人,日后不能助他登基,但是这些且都是他们东宫的事情,怎您一个与东宫老死不相往来的贵妃宫里,会出现东宫内侍的木牌?”
宸贵妃笑道:“梅妃去了几年,跟这事有何干系?”
徐风堇道:“您说有何干系?当年郁郎已经确认儿时被刺杀那事不是梅贵妃所为,却为何待她人死之后不再追查?还不是他发现梅贵妃那层纱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的亲生母亲!您还说跟这事没有干系?”
宸贵妃脸色有变,皱眉低喃:“他……那时就有所察觉了?”
徐风堇道:“不然您认为以他那般聪明,会事后十几年查不到真凶?”
宸贵妃道:“这都是他跟你说的?”
徐凤堇未开口,便算默认,宸贵妃再次端详他道:“看来郁儿确实待你真心,对你无话不说。”
又走近他道:“你如今也算我的儿媳,本宫便直说了,我跟郁儿是亲生mǔ_zǐ,再是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我不愿与他心生隔阂,有些事情我也十分内疚,若是堇儿能从中帮娘亲.......”
徐风堇抢道:“帮您说说话?让王爷继续与您mǔ_zǐ齐心?”
宸贵妃道:“堇儿果真是个聪慧的。”
徐风堇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