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的身子。”又看向徐风堇道:“堇......堇儿来京城几月,住得可还习惯吗?”
徐风堇“嗯嗯”两声,连连点头。
宸贵妃笑道:“那就好,有哪里不妥便及时跟郁儿说,别远道而来再亏待了自个儿。”接着又道几句叮嘱,温温润润让人心暖异常,她果真如赵郁所说,柔雅和悦,话里话外全是叫未来儿媳过来见见面,并未有任何为难的意思。
徐风堇腰板挺直,坐得规规矩矩,宸贵妃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多是问些儿时过往,也知道了他父母早亡,不禁唏嘘感叹道:“真是苦了堇儿。”又忙对林姑姑道:“快,将我准备的礼物拿来。”
林姑姑早已端出锦盒在一旁候着,此时拿到徐风堇跟前打开,入眼便是一只碧绿通透雕镂美的双鱼环佩躺在黄绸之中,宸贵妃道是祖上传下来的物件,一直留着要送给儿媳。
徐风堇略显不好意思,看了看赵郁像是询问,赵郁点头道:“母妃的心意,下吧。"得到允许他才连忙起身要抬手去拿,但又怕自个儿手脏,将始终半握的拳头伸进怀里,随之掏出一块棉绢擦擦手,才下玉佩道谢。
赵郁坐在一旁撇着茶沫,嘴上依旧与宸贵妃话闲,目光却停留在徐风堇手上那个块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棉绢上。
“是定十五前天拜堂?”宸贵妃问道。
赵郁放下茶碗道:“是,算好的日子。”
宸贵妃点头道:“那还有两日便到了,喜宴喜服都准备好了吗?会不会仓猝了些?”
赵郁道:“都准备妥当了,母妃不用担心。”
宸贵妃“嗯”了声,又叹气道:“自你出宫封爵后便妻妾随意了,咱们不如普通百姓人家,郁儿成亲,为娘的也不能出宫为你做些事情。”又想起来道:“对了,堇儿在京里没有亲人,迎娶那日要去哪里接他?”
赵郁说道:“暂定的府中内宅。”
宸贵妃略显惊讶:“这怎能行,太不合规矩。”
赵郁道:“我和他已有婚书,大可以不必拘泥这些。”
宸贵妃黛眉微蹙:“可婚姻大事就此一回,又岂能儿戏呢?”想想又道:“前些年我在京里买了栋宅子,是留给林姑日后养老用的,虽一直空着,却也常派人去打扫,离你府上不远,你大可让堇儿去那等上一晚,到时你再去迎他过门,不是更好?”
赵郁喝了口茶,并未答话,宸贵妃了解自家儿子,知道他这是不愿意,便问始终挂着笑脸的徐风堇:“堇儿意下如何?”
徐风堇一改在府中片刻不能分开的说辞,溜须道:“全听娘亲的,娘亲安排便好。”
此次见面相谈甚欢,徐风堇一口一个娘亲,哄得宸贵妃开心不已,待赵徐二人回府时已将近傍晚,如今天短且凉,一路走到宫门口,竟觉隐隐发冷,上了马车人才坐稳,赵郁便突然弯身提起他的右脚放在自己腿上。
徐风堇大惊:“你做什么?”
赵郁二话不说,将他鞋袜脱掉,卷起裤腿,见膝盖红肿一片。
徐风堇忙要将腿抽走,却被赵郁紧紧握着脚踝动弹不得,他只得无所谓道:“就跪猛了些,没什么大碍。”
赵郁抬手帮他轻揉,问道:“你为何突然下跪?”
徐风堇打哈哈道:“自然是因为见你母妃紧张,再说我若先跪她,她也不好为难我。”
赵郁眸光闪动,显然不信,便直接问:“你方才在母妃那里,捡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