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王妃不像作假,岂不正中相爷下怀?”
冯竟谨慎多疑,摇头道:“演得如此逼真怕是要引我上钩,之后再将那小倌弃子,我且再等等看,若我多虑,王妃是真,那可再好不过。”
炎夏已至,蝉声闹耳,徐风堇午觉睡不踏实,躺了会儿琢磨半天,爬起来与岑灵一起找来几根竹子,打磨成细长竹简,又找来几张长卷宣纸,铺在地上,坐在院内阴凉处,提笔作画。
萧笛本是来挑拨离间的,可每次与徐风堇过招,不是被他拐弯抹角偷换意思,便是被煞苦心教导一番,前脚刚欺负完,不等他恼,后脚又与他称兄道弟,还道:“我与王爷情比金坚,不是几句话就能挑拨的,再者说,强扭的瓜不甜,你破坏我两感情,王爷只会讨厌你,以后笑都不会对你笑,更会憎恶你,况且你只来几天,就算你成功离间,待你走后王爷还会记得你是谁?你一场徒劳不过是给下一个情敌制造机会,万一那情敌还不如我呢?万一还没我长得好,还没我本事大呢?你输给我也是应该,毕竟我这样厉害,如今你我也算有了交集,你便得留个知根知底对王爷好的,毕竟真的爱他不是将他绑在身边,而是要他开心,对他放手,所以这些天咱们就和和睦睦的,我还能带你玩些好的。”
如此长篇大论,说得真情实意,虽时不时在字里行间偷摸夸赞自己一番,竟也让萧笛觉得有情有理?萧笛有时也十分生气,怎就觉得他说什么都有道理,莫非是自己耳根太软?
软不软暂且不说,方才随从传话,说是徐风堇邀他去内宅喝茶,本想拒绝,却没控制住脚步,便来看看他又出了什么新花招,萧笛本是少年心性,也争强好胜,一进大门就见徐风堇满脸墨红绿相间,哂道:“王妃这是要出门唱戏?”
徐风堇见他过来,招手道:“世子上次蹴鞠输了,想来不服?”
萧笛道:“本世子皇亲国戚家风严谨,四书五经七谋八略还都学不过来,哪有多余时间与人蹴鞠,输也是自然。”
徐风堇可怜他道:“怪不得世子头脑不好,原来是学得太多太杂,这可不行,需得劳逸结合。”
“你!凭甚说我头脑不好,你都二十了,诗经全都念不下来!”
徐风堇道:“我又不是皇亲国戚也没有家风严谨,几岁读书全都正常。”
萧笛气道:“你便是叫我过来呛我两句?”
徐风堇道:“哪能,我猜世子上回输了肯定不服气,明日咱们再比一场如何?”
萧笛问:“比什么?”
徐风堇示意他坐下:“做只纸鸢,比谁放得高。”
萧笛皱眉:“纸鸢还要自己动手去做?买来不就是了?”又端详他方才挥毫泼墨画的潦草玩意儿,嫌弃道:“这是什么?”
徐风堇说:“郁郎。”
“谁?”萧笛下巴都要惊掉下来,只见画上长颈圆脸四肢不齐,怎看都不像个人。
徐风堇也觉不满意,又对萧笛小声道:“明日双七,我要亲手做只纸鸢,送他当做惊喜。”
萧笛觉他欺人太甚,怒道:“你们夫妻恩爱,叫我来做些什么?”
徐风堇道:“自是找你帮忙啊。”
萧笛嗤鼻:“帮忙?你别是在逗我吧。”
“你若帮我,明日的比试我便让你赢。”
“你别大言不惭,我即便不去帮你,也照样能赢。”
徐风堇哼哼笑道:“你若不帮我,我便关门谢客,不与你比了,让你这辈子都输着我,如何都找补不回来。”
萧笛道:“你简直无耻!”
赵郁迈进门槛,见徐风堇与萧笛坐在树荫下交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