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道:“那也不为难你,只是不知道昨天那位子恒?”
邵山当他是为子恒出言不逊斤斤计较,说道:“陈子恒这人嘴碎,王妃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王爷定会为您出气。”
子恒姓陈?徐风堇眉梢微挑,心道:怪不得。
赵郁伤重,暂且不能四处走动,之后几天都要留下修养,山中院堂清幽,怪石竹林,草亭看花,偶有淡淡檀香,是从前院刻满纹饰的黄铜香炉里飘来的,流水竹子下是一口青板砌成的小槽,程乔坐在一旁,愁眉苦脸地拿着庙祝的破烂蒲扇对着冒烟的铁炉呼呼扇风。
徐风堇带着岑灵走进来,程乔看他一眼,又继续呼呼地扇。
徐风堇问他:“王爷醒了?”
程乔没好气道:“醒了。”
徐风堇看看炉灶上的石锅,里面是早已经滤干净的褐色药汤,没有残渣,这会儿又到了晌午,想来不是现熬的,估摸着是拿出来热。
程乔那副样子更是又气又急,气,估计是气他没能保护好赵郁,急,估计是他家王爷那边又出了什么问题。
徐风堇待他热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拿过他手上的药碗走进屋去。
赵郁此时正侧卧在床上翻书,见徐风堇进来掀开眼皮瞧了瞧,又把目光转回书上,赵王爷看的是本经文,徐风堇瞥了两眼也没懂,便坐在床边拿起勺子盛点药,吹了吹道:“那日情况紧急,感谢王爷慌乱之中护我周全,也怪我疏忽大意,没想到王爷如此明的人,也能被人暗算。”
赵郁不动声色地躲了躲递到嘴边的勺子,气定神闲地道:“本王又不是大罗神仙,自然也有算漏的时候。”
徐风堇眼尖,举着勺子凑近一些,说道:“我听子恒姓陈。”
赵郁合上书,撑着身体坐起来,表情不变:“是姓陈。”
浓郁刺鼻的药味儿随着赵郁起身也如影随形地跟过来,徐风堇又道:“陈子恒与兵部尚书陈大人是什么关系?”
赵郁蹙眉,只得往床内挪了些,倒也没瞒着:“陈子恒是尚书公子。”
徐风堇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竟然将鞋子脱掉,上了床,接着说:“府内行香也与陈大人有关。”
赵王爷已经被药味儿逼到床边一角,再往后靠估摸是要贴到伤口,他严厉道:“徐风堇,本王命你上床了?”
徐风堇眨眨眼,一副没听清的模样:“王爷说什么?”
“本王命唔......?!”赵王爷话没说完,一勺苦涩汤药已经顺着喉咙直流而下,徐风堇趁他震惊,又有忙撇了两勺给他送进嘴里,赵郁苦不堪言,才要张嘴呵斥竟又被补了一勺,徐风堇将赵郁堵在床角硬是将一碗药喂了下去,之后还一脸无辜道:“王爷是不是怕苦?”
“这怎么能行?毕竟良药苦口。”像是想到什么,又将空碗放在床头,在怀里摸索许久,掏出一小包东西,赵郁闭着嘴瞪他,想说他胆大包天,又担心他往自己嘴里乱塞,赵王爷口味挑剔非常,酸甜苦辣都不沾,只爱些清白无味淡出鸟的,他方才怕是真被伤到了脑袋,才让徐风堇得逞,这会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