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手环功率有限。”
佟凯:“算了算了……快回去吧,行,行,我戴着,别再来烦我了。”
埃德加站在路边,朝佟凯挥手。佟凯松了口气,不舒服地调整了下项圈,一脸莫名其妙,跑了几步,拐了个弯,好了,现在……终于可以假装路过江子蹇家门口了。
今天是个阴天,佟凯深吸一口气,慢跑过小区,来到江子蹇家门外。
一名五十来岁的花匠戴着手套,一身蓝色工作服,正在清理花园里的杜鹃。
“嗨!”佟凯朝花匠打了个招呼。
江潮生把剪下的杜鹃扔到一旁,擦了把汗,说:“是啊,是啊。”
江潮生对着杜鹃花,心中凭空生出许多伤春悲秋的感慨春来时杜鹃正当花季,只要照料得宜,势必开得很漂亮,正如江家如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年初七就要摘帽,酒店遍布全球各地,怎一个“繁华”能简单概括?
但学哲学的江潮生,看到花开时,总会想到花谢,到时满地落花飘零,将何等令人悲伤?理应给这么美丽的花儿盖一个小温室,想到温室,又想到最疼爱的儿子,江子蹇可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终有一天,当迫不得已离开这温室时,便将遭遇风吹日晒、雨淋霜打,最终苦不堪言……当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想到这里,酒店大亨江潮生的内心深处,便不禁沉甸甸的。
江潮生朝佟凯笑着说:“你是邻居?”
佟凯:“对,我就住你们家后头,这么辛苦啊!”
江潮生:“过年前,得把这里剪完!”
佟凯:“我家也种了不少!荷兰杜鹃有点娇气!哟,您种得真不错,有空能来我家帮看看不?”
江潮生笑道:“不敢当,有时间我过去走走?”
这花是江潮生亲自从荷兰买回来的,两人于是隔着铁门攀谈起来。江潮生注意到佟凯脖子上那个过一会儿就闪一下红灯的项圈,有点疑惑,不敢随便放他进来,想来想去,蓦然想起不久前……霍兰思代表朝江子蹇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顿时就紧张起来。
“你们家少爷在吗?”佟凯又问,“我有事儿找他!”
江潮生:“!!!”
佟凯:“?”
“在,在。”江潮生迟疑道,“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说声。”
佟凯:“谢谢啦!”
江潮生寻思良久,走出一个安全距离后,五味杂陈地又看了眼佟凯。一定是霍兰思派来的!找江子蹇,只有这一个可能!
“小驴。”
“哎!爸爸!”江子蹇正和吴舜凑在一起,看他打游戏。
江潮生神色凝重道:“外面有个人,脖子上戴着个定时炸|弹,说有事找你,你有朋友是……做这行的吗?”
江子蹇:“……”
吴舜:“……”
两人顿时紧张起来,吴舜说:“不至于吧……快过年了,长什么样?”
江潮生说:“保安盯了他很久了,我看不能让小伙子们上,年纪轻轻的,万一被那家伙抱住,炸个尸骨无存,我怎么忍心?让他冲着我来,万一冲着你,爸爸可就……”
“爸!”江子蹇满脸惊恐,“让我去!可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江潮生:“霍兰思不是朝你放过狠话?当时咱们笑笑也就过了,没想到……”
江子蹇:“!!!”
吴舜说:“先不要紧张,我去看下情况,保镖们呢?”
江子蹇道:“糟了,好几个都回家过年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