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又说:“所以凡事见怪不怪,无声的嘲笑,都装在心里,我想今天我不了已经被你翻过来,翻过去……”说着把手掌翻来翻去地示意:“嘲讽了个七八次总是有的。”
“真没有。”天和按着额头不住笑,捋了袖子,说,“吃饭吧。哪怕是卓兄,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合得来则合,合不来算了,不就行了。”
琵琶声里,乌云散了,月光悠悠照了进来。
吴舜尝了口小菜,说:“味道确实很好。”
天和喝了点茶,答道:“有记忆里小时候的味道。”
吴舜朝阁外看了眼,说:“今晚的月亮也很好。”
“嗯。”天和点点头,说,“虽然不圆,我还以为会持续下雨。”
普罗:“这是一个隐喻。”
天和没回答,吴舜说:“你会击剑么?”
天和没想到吴舜的思维也很跳跃,和江子蹇有相似之处,点点头,说:“你喜欢?”
“空了击剑去?”吴舜说,“我教你击剑,你教我打马球。”
“可以。”天和说,“我也很久没玩了。”
吴舜想了想,说:“关越不会击剑吧?别又碰上周六的情况。”
天和:“……”
天和知道吴舜在揶揄他,却仍然正色,摊手,说:“我不知道,我们几乎不联系,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存呢。”
就在这个时候,天和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关越。
天和:“……………………”
吴舜只得假装没看见,普罗在耳机里说:“我帮你存的。”
天和:“普罗,麻烦你帮我接一下电话。”
关越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耳机中,与普罗的声线仿佛无缝衔接。
“关总,有事吗?”天和说,“一年里,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打我电话。”
关越的声音说:“打错了,抱歉。”于是挂了电话。
天和:“……”
“那个……”吴舜强行岔开了话题,说,“你知道吗,击剑的起源,最早是因为男性争风吃醋,展开决斗,为避死伤太多,使用花剑进行替代的方式。”
普罗:“他在试图化解尴尬。”
天和摘下耳机,放在桌上,诚恳地说:“别担心,关越真要来击剑场上打岔,搞不好我会先上去一剑捅死他。”
入夜,众外籍高管坐在半封闭包厢里,关越沉默地按着横放的啤酒瓶,修长手指一拨,打了个旋,酒瓶再次在桌上旋转,指向另一人,众人便哄笑,望向那人。
吴舜开车将天和送回停车库里,天和正准备上车,朝吴舜说:“我会认真想想。”
“你不继续做这行太可惜了,”吴舜有点遗憾地说,“就像我回国后放弃计算机专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