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有什么决定,必须要和我们三个商量后才可行。”
“那个温辰偷了虚玉法宝,你是和他一起来的,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后敢做任何一件对不起虚玉的事,我可以让你在断欲山下再待个五百年。”
“……行,我知道了。”他并不想处理这些人际关系,就随口都答应了。
到了真正继位的那一天,白祁炎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行了无数次大礼,总算是结束了这过场。
他的屋子也换了,从简陋的客房,搬到了掌门专属小别院。
晚上,他坐在院子的石椅上,端着杯酒,犹豫着是不是该庆祝着喝一杯。
这算是升职吧,以后就不用愁吃穿了,是该值得喝一杯。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或者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像一潭死水一样,或许他已经死了,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那黑暗的五百年。
“白珩掌门好手段啊,又是抢走了我一样东西。”带笑的声音从天上传来,白祁炎迟缓地抬头向上看去,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什么仙人踏月而来。
“不请我喝一杯吗?”温辰落在了院里,朝着白祁炎笑了笑,随手一挥,一颗夜明珠出现在眼前,“这是贺礼。”
因为今日是继位大典,所以白祁炎换了身从不曾穿过的华丽锦服,还束了个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发型。可是,已经如此乔装打扮过的他,还是比不过温辰。
不知道在温辰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如今的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富贵气。
“不喜欢吗?”温辰把玩着那颗夜明珠,“那你想要什么?白珩?”
见白祁炎只是坐着迟迟没有动作,温辰无奈地笑了笑:“小炎,你想要什么?”
无数的委屈连带着五百年的份,让他扑倒了温辰,在他怀里放肆大哭了起来。
他不管这个温辰是谁,他只是想要一个情绪宣泄的地方。其他人没有那个能力,唯有温辰能让他一下回到五百年前。
温辰吓了一跳,看着怀中的白祁炎,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两人是一上一下地倒在地上,温辰在下,正想起身说话,却无意瞥到了白祁炎衣下风光。
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好一会,虽明知这是失礼的事,却还是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怪这好风景实在惹人注目,直到迎上白祁炎疑问的眼神。
干咳一声,移开视线,化被动为主动,环住白祁炎的腰,道:“以后不准再穿这种宽大的衣裳。好了好了,乖,先起来,让我看看你肚子上的伤。”
这是时隔五百年,白祁炎第一次凭自己的意志哭出来,终于有了那么点还活着的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忘了他肚子上的剑伤是谁造成的。
整理完情绪,他推开了温辰,冷淡说道:“高贵的帝国皇子来这荒山野岭有何贵干?”
“不是皇子,而是皇上了。”
白祁炎愣住了,他记得十位皇子中,做皇帝的是温辰的哥哥啊,而且也不该这么早就继位的。
“你杀了他们?”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是这么残忍的人吗?”
“你差点杀了我。”
温辰摇了摇头:“白珩,你不要忘了,在此之前,是你想杀我,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你却一次比一次下手更重,难道我还不能反抗?我避开了那些致命部位,还让慕棠及时找到了你,你怎么可以说我想杀你。”
“但你不是温辰!”
“是吗?或许你想见的那个才是假的温辰呢?”温辰拿过白祁炎的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又变出了一把泛着淡淡蓝光的剑,“这才是真正的贺礼,你下吧。在你我下次再见的时候,或许它可以保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