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坐下说道:“之前明空长老卜卦,得到两个预言。虚玉祸至与五百年故人归。”
白祁炎吓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这两个预言很有误导性啊,你们难道不会认为就是这个故人导致的虚玉之祸?”
慕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明空长老是这样解读,但掌门不是,他一向与长老不和,认为虚玉之祸就是内乱,五百年的故人指的是玉阳仙君,或许玉阳仙君会下人界来解此之祸。”
按照原著来,那个长老解读的没错,虚玉的灭顶之灾就是白珩带来的。
白祁炎跟着点了点头:“本来我还觉得虚玉草率,没有根据就乱认人,没有抵触就接受了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继任掌门。没想到是这样啊……”
“辈分越大,就越有说话的权利。玉阳仙君留下的话,我们不得不遵从。”
这个倒挺有意思。白祁炎一指自己:“那我比展空辈分大,你们岂不是更应该听我的话?”
慕棠的小眼神一直往白祁炎身上瞟,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白祁炎注意到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太过无礼,还是不说了。”
“你说。”
“玉阳仙君是神仙,他是能与天同寿,可您,听闻您修成了半仙之体,但这样就能让您不老不死地活着吗?”
修仙世界的设定哪经得起这么严谨的思考。白祁炎自己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回答了。
没多久,慕棠就从白祁炎的房间出去了。尽管虚玉正因为内乱之事忙的一塌糊涂,但并没有因此忽视了白祁炎三人,一到饭点就各种好吃的好喝的送过来。
虚玉山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好!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白祁炎就深深爱上了虚玉。等以后找回那三百多个幽魂,他就在虚玉山定居吧。
晚上白祁炎格外早的就睡下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见见梦里的展空。这种心态很奇怪,已经知道了大结局,但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连续剧,八卦地想从细节看出更多的蛛丝马迹来。
这次的梦格外的长,一开始便是白珩找展空麻烦,三番五次拉他在众人面前比试,而每一次又都以展空惨败告终。
展空就算再傻,也看出白珩是故意针对他,他以为只要忍让着,师兄迟早会变回原来的模样,但换来的却是一次甚过一次的对他自尊的侮辱。
搞分裂,搞歧视。把虚玉山比作学校的话,白珩所作所为就是校园暴力,连白祁炎也快看不下去了。他本是把这梦当作午夜档大型狗血连续剧,怀着颗八卦的心来吐槽的。如今,却是良心上先过不去了。
只是一套莲心剑法,一个说不定的掌门之位,有什么好争的?这比多年来的师兄弟情谊还重要吗?
展空的做法也让他生气,不懂反抗的吗?就算不敢,也该懂要远离白珩。然而他非但不这么做,还拿热脸去贴人冷屁股,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一个渣一个贱,徒留他一个观众傻傻生气。
他已经看够了,但却无法醒来。梦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有点想念温辰了。
梦中无法快进,无法从这个画面一下子跳到下一个画面,他和白珩度过的是同样的分秒,漫长且煎熬。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还是更愿意去看温辰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此刻,白珩正在修炼,白祁炎就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大门,数着门上的花纹。
金光突然一闪,白祁炎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门外却扑进来了好几个虚玉山弟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展空冲在最前面,他一下抓住白珩的手,紧张却又掩不住高兴问道:“师兄,你的修为又上了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