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楼梯那看,果然看到方识礼下楼的身影。
郝甜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轻轻喊:“喂。”声音太小,方识礼根本没听到,还在往楼下走。
郝甜只好大声喊:“方识礼!”
方识礼停下脚步,抬头看楼上,隐隐约约看见郝甜的身影,笑着看郝甜向他小跑来。
郝甜:“这么晚,外面都没车了你怎么回去?”
眼看郝甜马上就要跑到面前,方识礼故意一边退后一边说:“没事,我叫车回去,现在不算太晚,应该有……啊!”
光顾着看郝甜的动向,方识礼没注意自己脚下有一块地方沾上一块湿滑的污块,一下子没站稳,以一个尴尬的姿势摔下楼去。
“小方!”郝甜赶紧加快速度跑下楼,去查看接连摔下好几层台阶的方识礼。
方识礼晕乎乎地坐在地上,真不想让郝甜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郝甜:“千万别说出去……”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郝甜看着不知从方识礼脑袋哪里冒出的血,慌忙无措,赶紧跑回家拿急救箱和手机,一边叫来救护车,一边给方识礼进行简单的止血包扎处理。等医护人员赶到,一路陪着方识礼到医院。
医生告诉郝甜,病人并无大碍,只是磕破点头,轻微脑震荡,很快就能出院回家,需要今晚留院查看一晚。会头晕晕倒是因为短暂性大脑缺氧。
方识礼早就醒来,只是一直不肯跟郝甜说话,偶尔两人视线对上,郝甜觉得方识礼的眼神有些奇怪,以为方识礼在害羞。
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在恋人面前这么狼狈地摔下楼梯,还闹到医院来,的确是会觉得没有脸面对。
一夜过去,医生确定方识礼没有其他问题,让郝甜带这位年轻人回家,一路上方识礼一直沉默不语,郝甜越发觉得怪异,等把方识礼带回家,这种怪异感觉更加强烈。
方识礼好奇地打量着郝甜家,眼神里透露出好奇与新鲜感,然后,他竟然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面孔,和郝甜面对面交谈:“从昨晚开始我一直有个疑惑,你……是谁?”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将郝甜当场震慑在原地,郝甜呆呆地看着方识礼,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方识礼瘪瘪嘴,小声地自言自语:“早知道就不问了,果然不能问。”
郝甜张张嘴,断断续续才能将话说出口:“你怎么没跟医生说这件事,你要是不记得我,那说明你的情况并不乐观。”
方识礼说:“我不想待在医院嘛,如果我跟医生说,肯定还要留院观察很久。”
郝甜继续问:“那你都记得什么?”
方识礼说:“很多都记得。”
郝甜:“……”所以单单是把我忘了?沮丧的郝甜这时才准备给白鸽打电话,因为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
白鸽听完郝甜的话,揉揉眉心一阵无语,一边安慰郝甜不要担心,一边让郝甜把电话交给方识礼,他要和方识礼通话。
“方识礼。”
“嗯?”
白鸽正色:“你在搞什么花样?你这点伎俩,也就只能骗骗关心则乱的郝甜,我没在他那拆穿你,是想问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
方识礼淡淡回了句:“哦。”
白鸽知道郝甜就在方识礼身边方识礼无法说什么,也不逼着方识礼当场给答复:“你心里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自己过会儿给我通个电话告诉我,要不然,我今天挺有空,可以去一趟看看你到底想怎样,还能顺便跟郝甜谈谈这个失忆的难度有多大。”
……果然不好惹,方识礼悄悄往郝甜那瞄一眼:“嗯,知道。”